“老婆,点歌的时间到了。”
伊秋水斜靠在杨军怀里,美眸上翻,想了一下,道,
“来一首轻柔的歌曲吧,最近咱儿子闹得凶,让他静静心。”
杨军翻了翻白眼。
心想着,恐怕想清静的人是你吧。
最近,他唱歌唱得有些不耐烦,以他浑厚的男中音嗓质,即使轻柔的歌曲也被他唱出雄壮的感觉。
杨军今天心情还不错,对她也多了点耐心。
想着她昨晚上的表现还不错,决定今晚好好地唱首歌犒劳她。
干咳几声,放空脑子,张嘴哼道,
“南无阿里雅佳纳
萨嘎拉贝勒佳纳
尤哈拉佳雅达他嘎达雅
阿拉哈帝
桑呀桑布达雅
纳摩萨鲁哇
……
”
轻柔的歌词从杨军嘴里缓缓流出,伊秋水一下就被那歌词里空无的境界所吸引。
整个人犹如虔诚的佛教信徒在聆听佛祖诵经。
不过,伊秋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皱着眉头道,
“老公,你怎么还会念经啊?”
“嘿,你不是说咱儿子最近有些躁动吗,我念段经让他静静心。”杨军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道。
“死样,没想到你还会念经。”
伊秋水抬头看了她一眼,娇嗔道:“念经可以,可不能真去当和尚,听到了吗?”
杨军苦着脸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当了仨月的和尚了。”
“瞎说,昨晚上你不是破戒了吗?”
伊秋水白了他一眼,催促道:“这首歌挺好听的,继续唱。”
杨军闻言,脸拉的老长。
他本来想趁机问问他这个和尚能不能直接还俗的,谁知伊秋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哎,我现在才明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什么意思了。”
“少作怪,快唱。”伊秋水拍了他一下,催促道。
杨军没办法,只能接着唱。
“南无阿里雅佳纳
萨嘎拉贝勒佳纳
尤哈拉佳雅达他嘎达雅
阿拉哈帝
桑呀桑布达雅
纳摩萨鲁哇
……
……
第二天,杨军顶着个黑眼圈起来了。
这首《大悲咒》,伊秋水一听就爱上了,非得缠着杨军教她。
这首歌不同于其他的歌,歌词毫无逻辑可言,里面有很多生僻字,光歌词就八十一句,杨军教了一整晚都没教会。
要不是杨军举手投降,伊秋水非得缠着他教会不可。
吃完早饭后,杨军叮嘱王玉英道。
“妈,秋水昨晚睡得很晚,你晚点叫她起床。”
王玉英一听,顿时脸拉的很长。
“你就惯着她吧,本以为辞职能在家好好养胎的,你看看她,天天在纸上画来画去的,也不怕把我孙子累着了。”
“妈,你放心吧,今天过后,她不会再画了。”
杨军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她道:“哦,对了,妈,等她起床后,记得提醒她给我收拾一下书房。”
王玉英皱眉道:“我抽空给你收拾,让她多休息一会吧。”
“别,您千万别。”
杨军苦笑道:“收拾房间这事必须让她干,要不然她还是整天写写画画的。”
王玉英不解的看着杨军,不过,她也懒得问。
“随便你们吧。”
杨军笑了笑,就去上班了。
到了办公司,他就把蔡玉芬交到自己办公室。
“厂长,您找我?”
蔡大姐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厂长,恭喜你啊,您又高升了。”
杨军升职的事轧钢厂人尽皆知,本想着接着升职宴拍拍马屁什么的,谁知杨军临时取消了,以至于他们这些所谓的自己人都没来得及拍马屁。
这不一见面,就开始拍上马屁了吗。
“呵呵,蔡大姐,谢谢你啊。”
两人寒暄了几句,杨军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梁山的档案还在吗?能找到他的住址吗?”杨军问道。
“能啊,昨天才开的辞退信,还记得他家地址呢。”蔡大姐道。
杨军沉思了一下,道:“把辞退信烧了吧,另外给他开个证明,在他老家给他安排个工作岗位。”
“厂长……,这刚开除怎么又……”
杨军抬手打断了她。
“别问了,按我说得做。”
杨军知道这个辞退信不能发,要不然梁山即使找到了工作,有了这个不良记录,用人单位也不会用他的。
“好的,厂长。”
蔡大姐应道,接着说道:“我记得他老家是鲁地的,我们厂和那边的单位没有直接的来往,恐怕……工作不好安排。”
杨军想了了一下,说道:“这样吧,这两天你抽空亲自跑一趟鲁地,跟当地的用人单位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用咱们的工作名额换他们的工作名额,要是实在不行,就告诉他们梁山培育蘑菇的事情,相信他们不会拒绝一个有功之臣的。”
蔡玉芬闻言,点点头道:“好的,厂长,明天我亲自去鲁地一趟,把这事落实下来。”
杨军:“嗯,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