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杖责五十,流放千里。 要不是温澜早早分了家且分了宗,这会儿连温锦旸都要受到牵连。
杖刑是当场执行的,还没打完,温潭就已经丢了半条命。
等到他被送回牢房时,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衙役到温家村宣读了宣判后,温父温母还没怎么样呢,小杨氏就当场气昏了过去。
温子墨同样心血翻涌,目眦[yu]裂。
三代近亲。
他不能考就罢了,可他的瑚儿!
瑚儿的大好前程,就这么被葬送了啊!
衙役宣布完消息刚离开,琢磨清楚判决是什么意思的温海就冲上前厮打温父温母。
“大哥自己找死,凭什么[bo]及我们啊!我们一家子老老实实种地,谁也没得罪,凭什么连我的子孙后代都要受牵连?”
他撕扯着温父的领子,脸[se]铁青的质问温父,“爹您说句话啊,你们将大哥偏心了一辈子,就是为了今天这个结果吗?啊?”
温父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海骂道:“比起温子然,我看大哥更像是恶鬼,专门害亲人的命,也难怪二哥宁愿不要把一百两捐出去都要分宗,他肯定是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早早的分开了,我蠢啊,蠢得当牛做马,蠢得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他是大字不识一个,如今也只有两个女儿,可万一以后他也有了儿子呢?
他就算吃糠咽菜那也一定要让儿子读书!
可现在,这条路也被温潭给害的堵死了。
温海想杀人。
可他也清楚此刻的温父温母受了多大的打击,便松开了两人,可怒火没处发泄,他就把院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一遍。
最后还是气不过,又跑进大房的屋子里一通乱砸,把温瑚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在一片杂乱的打砸声中,温母眼前一黑,咣当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等众人看过去时,她脑后已经出现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温子墨刚将晕倒的小杨氏送入屋内,出门就看到温父手忙脚乱的在扶温母,一看地上的血[se],他脸[se]一变,立即又过去帮忙了。
而杨氏眼里空洞的没有一丝感情和光亮,她不仅没上去帮忙,反而指着温父温母大笑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宛若一个疯子。
怒不可遏又无能为力的温父一看杨氏开始发癫了,气得上去又给了杨氏一个耳光。
结果招来了杨氏一顿臭骂。
她将温潭的自私自利全部都归咎到了温父温母身上。
是他们的偏心纵容养大了温潭的野心,是他们一次次的维护让温潭变成了那副没有担当的样子,是他们给予的过高的期望让温潭昏了头做出了举报的事。
温潭会惹下这弥天大谎,温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部都是温父温母的错!
听到这话,本来就受了巨大刺激的温父也脸[se]灰败地倒了下去。
杨氏又开始狂笑,屋里才醒过来的小杨氏又开始咒骂温潭。
笑声,骂声,哭声,哀嚎声混杂在一起,凄惨的像是恶鬼来索魂了。
看热闹的人都被吓跑了。
温海也不再打砸发泄,他脸[se][yin]沉的回去三房,便通知妻女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在新房子建好之前,哪怕是住[cao]棚,风餐露宿,他也不想继续住在这里了。
再不离开,恐怕他们一家人都要被大房的晦气所害。
6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