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要带锦晏回家,又被一华发妇人叫住。
“阿娆姑娘。”
衣服上打满了补丁的妇人出声,留住了阿饶他们的脚步。
阿饶松开扶着锦晏的手,笑盈盈走向妇人,“刘阿婶,今[ri]来赶集啊?怎么没带安安?”
“安安在家中绣花,不愿意跟来。”
说着,刘阿婶晃了下手中的猪[rou]和布匹,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小晏赠我的养[ji]法子,果然十分有效,老母[ji]下蛋比之前多多了,我就把多余的蛋拿下山来卖了,我买了些[rou]和菜,回头给安安补补身子。”
她特意指了指布,“这匹布漂亮吗?”
阿饶点头,“很漂亮,跟晏晏身上这件衣裳的颜[se]很相近了。”
刘阿婶闻言笑容更多了,她说:“小晏身上那些布,都是最上等的布料,也是最上等的绣娘所制,咱们这里的布料,比不了小晏身上那些,不过我瞧着颜[se]有些像,在太阳下甚是好看,便买了下来,半月后就是小晏的生辰,我啊,正打算给她做一身衣裳,希望她不要嫌弃才好。”
“怎么会,晏晏高兴还来不及,只是您和刘阿叔辛辛苦苦才换那么多钱,您还是留着家用吧。”阿饶说。
老妪笑着摇头,“不不不,这点钱算什么,要是没有小晏,我们一家人早饿的饿死,病的病死了。”
她关切的目光频频投向锦晏,“刚刚我就看到小晏好像是睡着了,你们快带她回家吧,这衣裳等我做好了,会连同[ji]蛋一起送到山上的,安安一直想见小晏,到时候我带她去看望小晏。”
阿饶点头,声音温柔,“好,等晏晏醒来,我会转告她,您买完也早点回家吧。”
送走刘阿婶后,阿饶三人才送锦晏回了家。
他们的家,是一座山,一座每[ri]都能看到晚霞,美得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的山,名字叫栖霞镜。
栖霞镜灵气充沛,山间花树[cao]木,鸟兽鱼虫,皆在吸收天地灵气后生出了意识,有许多修为较好可以幻化人[xing]的,皆以下山历练去了。
山下雾霭重重,又有阵法,因而很少有人会来这栖霞镜。
偶有人[yin]差阳错闯入山中,也会被山里那些修炼不到家,幻化出各种奇怪形态的[jing]怪吓到。
这人被山上的[jing]怪送下了山,被前来寻他的家人找到接回了家。
清醒之后,对如何进入栖霞镜忘得干干净净,却对他在栖霞镜的所见所闻记忆犹新,他将自己的经历说与同村人听后,有同样经历者对他所说的一切深以为然,但也有人不信邪,非要上山一试,结果差点被野狼吃掉。
待这人下了山,便又将自己的经历讲述了出来。
没多久,他们的经历便传遍了方圆百里。
之后,不断有人不信邪来尝试,却又只能带着恐惧和敬畏离开。
经年累月下来,栖霞镜就成了大家避而远之的存在,也正是没有人的踏足,栖霞镜才最大限度地保存了原始的风貌。
锦晏深深喜欢着这里的一切,每每下山,回去的时候,不论多累,她都会一步一步慢慢走,一路上欣赏沿途的景[se],与所有前来跟她打招呼的[jing]怪们聊天。
阿饶几人才进入山间,就被等候多时的[jing]怪们团团围住了。
老树[jing]伸出树枝抚摸锦晏的头发,“晏晏怎么了?”
野狼在几人身边窜来窜去,最后变成了一个狼身人头的少年,他戳了戳晚江的肩膀,“老鬼,你们给晏晏喂酒了吗?”
晚江无辜看向他。
喂酒?
他就算是鬼,也没那个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