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蹲在马路牙子上痛哭流涕,路过的人对她或鄙夷或嘲笑,白一樊心里隐隐有些作痛。就走到路边,赶忙把口袋里的手帕纸递给她。
“谁要你的纸!白一樊,你高兴了,你满意了!”李娇一把打掉了他手中的纸巾吼道。
“我...”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白一樊一时语塞。黑色的眼影因泪水的冲刷而晕成一片,好似一幅意识流的国画。
“我什么我!我被你毁了!你就只会给人带来不幸!”李娇抓着他的衣领,就要撒泼。
这时从他身后伸出一条白皙手臂,纤细的玉手却让让李娇的泼行不得继续。
“我看得清楚,你这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阿姨厉声说道。她的气势很足让人不容反驳。
李娇看着眼前这个不好惹的女人,只能悻悻地用衣袖擦擦眼泪,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您好,您是?”白一樊感激地看向眼前的女人,同时又羞愧万分,因为眼前的车祸都拜我乱丢东西所致。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递给我了一张名片。
[“夜玫瑰”会所经理:柳虹]
白一樊接过名片,看了看联系方式,对眼前的女人说:“柳经理,今天的一切事故,我会付全责的。只是我现在手头没有那麽多钱,等您那边车辆维修报告出来,我一定照价赔偿。”
“哈哈...”柳经理歪着头打量了白一樊一番,“小伙子,那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您放心刘经理,我白一樊遇事绝对不是什么缩头乌龟。”说罢他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那就好。”柳经理意味深长地看着白一樊,点了点头,“那么三天后吧,我的人会联系你的。”
“好。”
白一樊目送着柳经理的宝马车离开,心中充斥着对于未来的无限悲凉。
快傍晚时,他找了个小酒馆,要了两瓶白酒,点了几道小菜,把口袋里最后的钱花掉了。一杯一杯的白酒下肚,我的眼泪也在酒精的催化下从眼角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的白一樊钱没了,人没了,面子也没了,回到家又会像以前一样受到老爸的指责,一句“你怎么就不能和别的姑娘好好相处呢?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就能活活把他压抑得半死。可是这能完全怪他吗...一想到如果老爹知道自己害得人家出了事故,必然又是暴跳如雷,白一樊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阵痛。
今天是白一樊的二十五岁生日,不过他从未过过自己的生日,只因二十五年前他的母亲永远离开了他。“也许李娇说的对,我就只会给人带来不幸罢。”白一樊不由得连连叹气。
想到这,他更是一味地喝起闷酒,醉生梦死,在醉酒中死去也算是极逍遥的了。
也不知已经夜里几点了,白一樊跌跌撞撞地离开小酒馆,一个人骑着小电驴兀自溜达到了郊外的人工湖边。躺在草地上,看着酱蓝色的天空,呼吸着青草味的清新空气,他突然觉得放点广播应该是蛮惬意的。
他掏出口袋里的音响,拧了拧fm的按钮,但是那个键纹丝不动,正要重新启动机子时,却只听得一个犀利而年迈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你丫现在还有闲心情在那听广播!”
白一樊被吓了一跳,把音响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
“你丫快把老夫扶起来!”喇叭里又传出暴躁的声音。
“我这是酒没醒吧!”,白一樊重重地拧了拧自己的脸,方才意识到自己没在做梦。
“你是谁!你是在对我说话吗?”白一樊抄起草地上一块石头冲着那音响嚷嚷道。
“对,是我。我是你祖宗。”
“我才特么是你祖宗!”他骂过去,石头砸偏了方向,音响的声音也老实了许多。
“小伙子,你不要冲动!我的确是你太太太太爷爷留下的一缕残魂,如今已修有独立自我意识,法号“缘空”。小子,我等你已经很久了!”
“等我?”白一樊不禁疑惑万分,还有太太太太爷爷的残魂又是什么,我看着满月光辉照射下的粉色音响,却不知命运在这一刻已经悄然发生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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