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寺步伐轻盈,步伐加快了许多,一脚踩在水坑上,许是故意的,积在小坑里的水全数溅在了我的腿上。
直到黑渐渐布满天空,我躺在炕上刷着手机。
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我坐起身,看着张鹏安然无恙的和老王把尸体搬进来。
悬着的心总算回了肚子里,跟着他们走到仓库。
看着裹着白布的尸体放在铁床上,我扭头看向张鹏。
没等我开口问他怎么样了,他拉住我的手一脸的感激:“哥,这是你救我的第二次了,我当牛做马都报答不完。”
摆摆手,我有些惊讶又有些小激动。
我拍了拍张鹏的肩膀:“没事就好。”
目送他们离开,我关上仓库门,掀开裹尸布。
尸体没什么特别严重的破损,只是身上被砍了数刀,皮开肉绽的。
看着尸体上黄白色的坚实的蜡烛似的东西,有点脆仿佛用点力气就可以捏碎一样,伸出手摸了摸,黏糊糊的。
这是尸蜡,多半是尸体长时间浸在水里或者水分充足潮湿的泥土里。
直起身,点燃三炷香后,开始梳洗男人的头发。
长舒一口气,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腐臭味,看着紧闭的窗户我没犹豫打开看窗户。
阵阵凉风吹进屋子里,我耸了耸鼻子,终于好受点了。
手上穿针引线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但还是无法达到爷那般炉火纯青,线不照阳。
叹了一口气,这时头顶的灯开始闪烁。
有些无奈,这八成又是道寺的恶作剧。
埋头苦干我没理会,直到差不多了,我才抬起头。
啪的一声,头顶的灯灭了,我刚想让道寺回去睡觉,但话就在嘴边,我却没说出去。
借着月光,我看见微微敞开的木门后,一对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放下缝尸针,我握紧了放在一旁的剑。
吱呀吱呀的陈旧的开门声回荡在寂静的屋子里,我手心里都是汗,盯着门缝中的眸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可以发现那门缝在逐渐变大,直到大开,那人完全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握着剑我冲了出去,朝着那人刺了过去。
道寺教我的那些剑法与步法通通用上了,眼看那人招架不住了,我有些得意。
却不料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身侧,一那抓住了我的手腕。
惊呼一声,我感受着手腕上的力量,仿佛要把我的手腕捏碎一般。
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挣脱开他的手,我快速的伸出手去捡地上的剑,只见一只穿着帆布鞋的脚竟直接将剑踢了老远。
等我再抬起头的时候,不远处的门灯亮了,我这才看清眼前的人。
“爷,你咋来了?”
“要是再不来,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不得把我这把老骨头弄散架了。”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有些欣慰又有些惊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老哥,你回来了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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