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邪见慕容熙不肯松口答应,居然坐在椅子上不肯走。这让慕容熙很是无奈,没听说凤冥夜的师傅是个无赖啊。关键是,她困得要命实在是睡觉啊。
慕容熙实在是有些无奈,翻了翻白眼,然后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笑眯眯的对白无邪说道:“前辈,你看现在天色一晚,再说了是不是应该先解决凤冥夜的问题,再研究收不收徒的问题?”
白无邪抬头看了看这个狡猾的丫头,明明就是不想拜自己为师,却要拿冥儿的身体做幌子。但是,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冥儿的身子当然是最重要。
于是,他没有说话,因为慕容熙也不理他,所以喝了最后一杯茶之后,就离开了宁熙殿。
慕容熙见白无邪终于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爬到床榻上挺尸去了。
“夜,师傅回来了。不过,我怎么看着有些失落呢?”百里辰幸灾乐祸的说道。
不用想了,他师父肯定是看人家有天赋,所以,缠着人家拜师。可是,那个鬼丫头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妥协呢。看样子师父是没能得逞,这才灰溜溜的回府了。
凤冥夜的嘴角轻轻的微翘着,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突然,他带着笑意说道:“师父不会放弃的,但是绝不会成功。”
这几日玉珍阁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慕容熙也让凤冥夜的人暗中盯着,若是有任何事情一定及时通报。
她知道自己的药一定可以为珍妃解毒,为了避免让人怀疑,她白日的时候,就没有再次到过玉珍阁。其中她夜半的时候,给玉珍阁的人点了迷香,然后进去为珍妃诊脉,发现珍妃体内的毒素正在逐渐的减少。相信体内的毒很快就会解了,不过因为毒素在体内时间已久,所以,需要慢慢的调理才能恢复之前的肤色。她给珍妃塞了一颗药丸之后,便离开了玉珍阁。
这几天的平静,让慕容熙都开始怀疑,这些事情是不是珍妃自己做的,这么多天居然那个人没有再下手。
不会要等到下个月吧?
夜里,慕容熙正想着这件事呢,只听到如诗进来后兴奋的说道:“小姐,已经知道此人是谁了。不过,我们并没有下手,只是暗中跟着她。你若是知道此人是谁,一定会惊讶不已的。”
“是谁?难道是淑贵妃?”慕容熙不敢相信的问道,因为她对淑贵妃的了解,是不会愚蠢的到吓唬一个失宠的嫔妃的。因为她从淑贵妃的眼中只看到对元皇贵妃的恨,而对其他嫔妃是无恶意的。
如诗摇了摇头,然后神秘的说道:“小姐跟着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如诗知道小姐一定相信她们不会看错,只是,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所以,想要带着小姐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熙带着疑惑,这人究竟是谁?让如诗她们都不能轻易动手?
慕容熙点了点头,她披上衣裳后,就跟着如诗出发了。
慕容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玉珍阁的大门口撒了许多的鸡血,大半夜的看着就渗人。她仔细观察了地下的痕迹,事先她让人到了夜半的时候,就撒下一层药粉,这种药粉踩在脚下后,会发出阵阵的光芒,如果不注意是不会让人发现的。
她发现留下来的脚印很小,一看就是七八岁的孩子留下的。不过,这脚印不是很深,脚步轻盈,似乎,此人的轻功算是不错的。为何她没有施了轻功过来,而是选择步行呢?她抬头看了看如诗,如诗在慕容熙耳边说了句话后,就带着慕容熙去了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慕容熙去过好多次了,就是淑贵妃的碧云殿。当她看到脚印的时候,她就惊讶不已。这不是一个孩子留下来的吗?难道说,这场恶作剧是慕容雅留下来的?要知道三年前,慕容雅只是一个五岁的娃娃,怎么会弄死那么多的老鼠?带着疑惑,她和如诗直接去了慕容雅的寝殿。
果然,按理说,这个时辰各宫都应该熄了烛火就寝的。可是,慕容雅的寝殿确实点燃了一只小小的蜡烛。小小的人儿在寝殿内,并没有安睡。只是坐在桌子前,那阴冷的脸庞让人看着一些渗人。慕容熙仔细看了里面的慕容雅,这才看清,慕容雅的手中多了一个娃娃,上面都没有。只是,慕容雅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她此刻专注着手中的娃娃,另一只手上拿着银针正一下一下狠狠的扎着娃娃。看的慕容熙都觉得阴风阵阵,这慕容雅不会是中邪了吧?艾玛,幸好慕容雅的面容没有变化,若是真是青面獠牙,慕容熙还以为在现实中看到了画皮里的恶鬼了呢?
再仔细看看这张稚嫩的脸上,哪里还有七八岁娃娃的样子,在烛火的映照之下,分明像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慕容雅的脸上全是恨意,这份恨意让慕容熙觉得莫名其妙。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对珍妃怎么会有如此的恨意呢?这眼神,她似乎从淑贵妃的眼中看到过,淑贵妃就是这样看着元皇贵妃的。不过,现在慕容雅是七八岁,可是三年前只有五岁,五岁的孩子对珍妃有着怎样的恨意?
慕容熙已经知道对珍妃下手的人是谁了,就带着如诗迅速回到了宁熙殿。
她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诡异,可是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时。如果真是慕容雅的恶作剧,以父皇的性子,那么只是稍作惩戒便是了。毕竟,慕容雅也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可是,今晚上她看到的慕容雅却不像是那么简单,好像恨死了珍妃,但是却没有直接下手弄死她,只是慢慢的捉弄她。这是一个七八岁孩子该有的心机吗?所以,这件事情她需要找个机会跟父皇谈谈。
“小姐,你说这个雅公主,怎么会变成这样?刚刚我都以为她是恶鬼上身了?”如诗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眼中居然有着那么浓烈的恨意。还有,那副随时要吃人的表情。太诡异了!如诗说话间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