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在手,神也敢弑,何惧妖兽!季梧桐随即迸发冲去。
“这....这是仙童?”
紫气瞬间将两只妖兽包裹,火凤紧随其后没入两只妖兽喉间,书生模样的妖兽万万没想到,季梧桐这箭矢有如此大的威力。
“南栎老儿,这仙童比你有趣的多!”
空中忽然落下一人,也是一位老者,身着紫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老者也仅仅是往前踏了一步,季梧桐被震鼻眼鲜血流出。这妖兽是十二丹,不是一个季梧桐能够正面对抗的。
“杀我两位弟子,小孩,你活不过今日!”
老者说着手中光芒刺眼,即便是季梧桐将银色箭矢护在胸前,依旧被击飞在地。
倒在地上的季梧桐看了一眼薛平山,薛平山像是睡了过去一般,无任何反应,任由尘土落在面上。
若是往日里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薛平山的砍山刀怕早已经落在那妖兽头上,可是今日,只剩下季梧桐一人了。
“这死物倒也不错,可以用来炖汤!”
老者瞄了一眼身死的薛平山,脸上皆是嘲讽意味。嘲讽薛平山自不量力,嘲讽薛平山已是个死人。
“你闭嘴!”
季梧桐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再一次挡在薛平山前面,眼角血泪十分骇人,弯弓再射,金色箭矢还未到老者面前,就化作尘烟。
“狂妄!”
站在原地的老者随手一挥,就将不远处的季梧桐一巴掌扇飞,狠狠撞在城墙之上。
“就你们仁义,为旁人出头?喜欢受万人敬仰?”
老者再次挥手将季梧桐拍在城墙之上,左手一捏,季梧桐脖颈便像是被空气死死锁住。
“仁义!仁义是放在自己心里的,不是做给别人看的!你们这些畜生!永远都不会懂!”
季梧桐双手死死掰着自己脖颈上的那股气流,却毫无反抗之力,一时间脑中模糊。
“薛大哥,这事我们管不了!”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母子流落野外?”
“薛大哥,其实我们可以跑!”
“跑了多没劲!”
“薛大哥,此地太过诡异。”
“村子里还有人呢!得去看看!”
“薛大哥,我们不敌!”
“不试试怎么知道?”
“薛大哥,麻烦你了。”
“磨磨唧唧做什么!”
“薛大哥,这酒好喝吗?”
“好喝,在来上一盆汆水牛肉,那就更美了!”
“薛大哥,樱娘为啥喜欢凶你!”
“喜欢和凶是一码事!”
“敢问仙家?”
“仙家个屁!”
季梧桐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画面闪过,从山口到百纳村,从百纳村到万朗城,从万朗城到珠子谷。
一个个画面闪现又破灭,破灭到最后,季梧桐逐渐看不清那画面上的薛平山。
“我们有我们自己心里的公道,我们有我们自己心里的仁义,你们不懂,你不懂!”
季梧桐心中忽然一片晴朗,久久悬浮于心境中的那根箭矢终于有了颜色,那是和砍山刀一般的黝黑发亮。
“儒道兵法,你总得选一样!”这是薛平山说过的话。
今夜,季梧桐终于定根而成,破镜而上。一根黝黑的箭矢穿透这黑夜,从季梧桐指尖暴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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