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生动,实则没点用意,不好不好!”莫清平思索片刻,便将季梧桐的想法否定。
“莫先生那两把剑叫什么名字?”季梧桐望向挂在墙上的双剑,今晨才见识过这对双剑的厉害。
“短的叫人心,近身搏战。长的叫天道,飞剑千里。”
“有何示意?”
“人心不可猜,短剑讲求出其不意!天道不可违,长剑讲求气剑合一!”
莫清平脱口而出。这一长一短,一近一远听起来就攻无不破,毫无弱点。
“还是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季梧桐背上大弓,莫清平的说教听了,饭也吃了,是时候离开了。
“不过...先生为何救我?又为何知道青州的人会在今晨动手?”
见莫清平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季梧桐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救你只是为了验证我的推论,顺手之事。至于为何我知晓在你会在今晨遇袭....我连青州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别提万朗城中的事了....”
莫清平看着自己悉心栽培的竹林心中感叹,这天下大事不过全在那沙盘上罢了。
离开莫清平的小院,季梧桐来到薛平山的小院门口,这小院门恐怕再也不会有人推开了。
日渐午时,街上的人潮逐渐多了起来,季梧桐依旧牵着大白走在大街的最边上。
从小季梧桐就是生活在角落里的人,除非是自己犯错被人揪出来,有些习惯是改不掉的。
来来往往的有万朗城中的百姓,他们会侧目看看季梧桐身后长的奇怪的大白。
还有些修仙人士就不一样了,他们盯着季梧桐上下打量,他们清楚季梧桐昨晚在城门处有过一战。
季梧桐不习惯这样的眼神,以前姜老头总是咧着大嘴笑话季梧桐,说他又不是见不得人。
就在这样一路的注视下,季梧桐穿过了南街,就连南街上的莺莺燕燕也不再是毫无顾忌的调戏季梧桐,这里龙蛇混杂,消息穿的最快。
那个背弓的少年,昨夜在城门口处射杀了两只八丹妖兽。
季梧桐刚刚抬脚跨进无问楼,就被张善友的一只胖手拽到了最角落的桌边坐了下来。
“张掌事,昨夜多谢,不知道是算多少银子?”
季梧桐坐在桌边,剑张善友迟迟没有开口,只是盯着账本不断的打着算盘。
“你当我张善友是什么人?再怎么说你也是我无问楼内门的人。”
张善友听到季梧桐的话,手上停了下来,笑容拉动这腮帮子上的两块肥肉不停抖动。
“莫清平喜欢好为人师,难道没有和你讲些什么?”
张善友合上账本叹了一口气,莫清平倒是痛快的很,青州的人说杀就杀,反正到时候所有的账都是算在无问楼季梧桐身上的。
“您知道今早的事?”
季梧桐挑了挑眉,思索了半天。这些人的消息太过灵通了些,仿佛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今早的事暂且不说,莫清平不是号称天下之事皆在他心么?难道没告诉你,你的心境和仙根出了问题吗?他不应该像个老先生一样拍着你的肩膀苦口婆心对你说教一番?”
张善友摇摇头,提到莫清平口气里皆是一股鄙夷,又酸又穷,还喜欢说教!
“仙根和心境?”
季梧桐听到这话将手放在了自己胸前,这仙根和心境都是姜老头所赐,他不想辜负姜老头的期望。
可此时心境湖一片死寂,那四座神像也毫无光辉。就连自己的仙根也不再晶莹剔透,虽新长出了根茎,却被一团黑气包裹。
“和两只八丹妖兽战,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境界?强行提取仙根和心境中的滋补之力,你差点将自己的心境和仙根毁了!”
张善友说着将自己的算盘抖了抖,他也看不透季梧桐的修为,不过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红鸢,在今晨传来的消息。
“算不来得失,成不了气候!”
将一个白眼送给季梧桐,张善友往桌上丢了一把房门钥匙,抱着算盘挺着大肚腩转脸笑吟吟的往门口去迎客。
坐在桌边的季梧桐久久没有起身,望着桌上的钥匙,感受着心境和仙根,二者没有一丝丝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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