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果子,是指各种甜点糕点的统称。
桃酥,蜜三刀,花生糖,炸金果,都叫果子。
吴远小时候,就最爱吃蜜三刀。
因为它最甜,而且不粘牙。
媳妇出钱买礼。
吴远背的就更带劲了。
直到下圩村的村部商店,杨落雁挑了蜜三刀、桃酥、花生糖和蜂蜜,全都是双数。
这下可真够熊武、熊文那俩小子吃的了。
“对了,要不再买点糖?”
杨落雁似乎早有预料地拍拍兜儿:“我早带着呢。”
抵达三姐家。
三姐夫作为下圩村的村支书,家里拜年的人,也是不老少。
几乎和杨支书家相当。
俩口子忙着,根本没工夫招呼他俩。
吴远也不急,干脆就拆了一包蜜三刀,逗着熊武、熊文俩兄弟玩。
熊武九岁,熊文五岁。
兄弟俩差了四岁,平时玩不到一块去。
但在零食甜点面前,是一样的。
熊文这孩子,是三姐和三姐夫俩人,赶在计划生育定为基本国策之前养的儿子,又是家里的幺儿,所以倍感珍惜。
以至于前世熊文没了之后,三姐俩人消沉了好一阵子。
后来甚至跟别人领养了一个女孩,想要消弭这孩子早夭的影响。
可惜,这种遗憾,又怎么可能轻易消除?
吴远一把拽过胖嘟嘟的熊文,把他箍到自己怀里,喂了他一块蜜三刀道:“文,过年到我家过去,好不好?”
熊文胖嘟嘟的,跟旋风小子的郝邵文有几分神似。
闻言憨憨地直摇头:“不要不要,舅舅你会打人,爹妈不打人。”
熊武闻言,自告奋勇:“舅,我想去你家。”
“你老实搁家上学!”吴远呲了老大熊武一句,回过头来就跟宣布似的:“文,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熊文被这一吓唬,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嘴里还是满口的蜜三刀,糖水都顺着嘴角淌下来了。
杨落雁连忙拽过去,一通柔声小哄,回头还凶吴远道:“他还是孩子,你那么凶他干什么?”
吴远笑了。
别说是他了,就连已经成年的蔺苗苗,打小都没少被他凶过。
没办法。
谁让这些孩子,都只有他这个唯一的舅舅呢。
物以稀为贵。
不过凶归凶,这些孩子们对他这个舅舅,还是格外认可的。
尤其是熊武,后来长大后,很多事儿,都会上门找吴远商量。
这就是小时候凶他打下的权威根基。
两口子在外头,陪着俩孩子玩了个把小时,才碰到三姐夫出来上一趟厕所。
接着,熊刚就跟吴远在厕所边上,抽上了烟,简单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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