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原以为孩子们和媳妇都睡下了。
结果一进东厢一看,俩孩子倒是睡了,蔺苗苗却还裹着杨落雁,一脸忧虑,想东想西。
见到吴远回来,立刻蹦起来拉着他问:“老舅,宝俊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吴远压根没看到抓赌过程,哪里知道这些。
不过他还是理直气壮地道:“放心,他怎么会有事?明天我还指着他到工场出工干活。”
说着就催促蔺苗苗道:“快回去睡,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赶走蔺苗苗,吴远洗漱一番,爬上了床。
抱着媳妇暖暖的身子,哪管他外面大雪鹅毛。
大雪下了一夜。
隔天一早,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
吴远有心多赖一会床,可架不住俩娃准时准点地干嚎着要吃饭。
杨落雁一起床,他也便待不住了。
被窝里没了媳妇的温暖,凉的比外头还快。
吴远出了堂屋,就见蔺苗苗俩眼红彤彤地在院子里扫雪。
“行了,把扫帚给我,再回去睡会。”
吴远不容置疑地夺过扫把,用几乎命令的口吻道。
蔺苗苗被夺了扫把,人却没有动,只是哀怨满腔地道:“反正我也睡不着。”
“瞧你那点出息!”吴远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做饭去!吃完饭,我带你去派出所。算算时间,宝俊也该放出来了。”
“真哒?”蔺苗苗马上活泛过来,抱住吴远脸颊就亲了一口:“谢谢老舅!”
结果正碰上杨落雁从堂屋出来。
吴远当即告状道:“媳妇,她非礼我。”
杨落雁飘飘然走过来,一个亲亲落在他嘴唇上道:“这才叫非礼,傻男人。”
这一幕看得蔺苗苗浑身战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过老舅确实是个完美男人,无可挑剔,她也羡慕舅妈的眼光和福气。
吃完早饭,刘慧便来了。
吴远打了声招呼,带着迫不及待的蔺苗苗出了门。
蔺苗苗自己没吃多少,反倒给赵宝俊下了桶面,里头卧了俩荷包蛋。
坐在二八大杠的后面,蔺苗苗还嫌吴远骑得慢。
“老舅,你是不是该买辆摩托了?这二八大杠配不上你老板的身份。”
“要买也买四轱辘的。俩轱辘的跑再快,那也是肉包铁。万一摔了,可不是大马趴这么简单,直接血肉纷飞。”
“呸呸呸,老舅你这嘴哟。再说四轱辘的,你会开么?”
“这个我真会。”
“吹牛。”
蔺苗苗不信,他也懒得解释。
再说会开和有驾照是俩回事,这年头想考个驾照,还得托关系,找门路。
不那么容易。
在交际圈子还没打开之前,吴远打算再等等。
否则四轱辘买回来,很可能跟前世一样,在家里落灰好几年,最后才沦为工地通勤车。
晃晃悠悠间,俩人到了乡里。
路过范家饭店时,冷不防二层的窗户突然打开,露出一张欣喜若狂的笑脸。
“吴老板!”
“额,范冰?”
“人家现在叫范冰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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