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家前屋后的癞蛤蟆可遭了殃。
不管是在冬眠的,还是早醒的,都被钟文强带头挖出来,挂在树上曝晒。
更有甚者,直接扒了皮,扔进了门前石子路南面的河渠喂鱼。
鱼儿正在残留着冰冻的河面下,为觅食犯愁。
一看竟然有人投喂,立刻感谢大自然的馈赠,纷纷抢食。
这时,钟文强就带着俩孩子在河边看,然后讲着上回暑假吴远带他们过来钓鱼的盛况。
主要是给熊文讲。
因为那次舅舅没带他来。
紧接着,身后传来大黄一阵欢快的狗叫。
那是欢迎主人回家的声音。
钟文强立刻带着俩孩子撒奔儿往回跑,边跑还边叫:“快走,老舅回来了!让他知道我带你们来河边,我就完了!”
果然不出意外,钟文强喜提抬脚踹三下。
他就只能生生地受着,连棉裤被踹掉了都不敢往上提拉。
最后还是杨落雁帮着劝了句:“行啦,他们仨去河边,我一直在门口盯着呢。”
杨落雁一开口,吴远也就放过了孩子。
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马明琪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
杨落雁就是只占了一样:嫁对老公。
现在成了十里八乡最风光的女人。
当初那些传言说她下嫁的女人,现在全都乖乖闭嘴了。
见到马明琪过来,吴远当即招招手:“你来得正好,初八厂子揭牌仪式,得搞得隆重些,你去准备准备。”
马明琪当时就觉得意外。
大哥说过,远爷是个很低调的人。
怎么会要大张旗鼓地搞厂子的揭牌仪式呢?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吴远接着道:“这次揭牌仪式,让四个集体村在前台唱戏,一定要把咱们兴旺家具厂是集体混合所有制企业的性质,高调地宣扬出去。至于各自的持股比例,一个字也不要提。”
原来是这样。
马明琪恍然大悟,远爷花钱让各村委会出风头。
多新鲜。
不过那些村干部肯定乐意,等于是双赢。
“另外,你统计一下,去乡里的范家饭店订几桌酒席,初八晚上。”
吩咐完毕。
杨落雁过来留客:“明琪,正好饭点了,留下来吃饭。”
马明琪有些慌乱,忙不迭地边逃边道:“不了,小娘,我还有事。”
杨落雁疑惑道:“这孩子脸皮也太薄了,连顿饭都不敢吃。”
吴远挥挥手:“随她去吧,慢慢来。”
其后的几天,马明琪打着吴远的招牌四处奔波。
不仅通知到了各村村干部家里,而且请村里掌礼房的老人,写好了标语、对联备用。
甚至还从别的村请了个舞狮队和旱船队,买来了揭牌当天要散发的糖果点心。
拢到最后,交给吴远一看。
整挺好,全面细节。
唯一就是旱船队和舞狮队价钱要高了点。
不过她一个姑娘家,心眼子玩不过旱船队和舞狮队那些老油条,也是正常。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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