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路过的士兵已经发现了这边的特殊情况,正在互相讨论。
“那是个女的吧?”
“应该是吧,你看头发不就知道了。”
“那咋穿这身出来了?没听过女人参军的。”
“管这个呢,你看那个不是贵二代吗?两个人认识?”
“是他呀!真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了。”
退无可退的大表弟又被同行轻蔑了一顿,他爆发出了超乎想象的抵抗:“您到底要干什么?钱我还给您就是了。”
那枝没弄明白所谓还钱的问题,还在步步紧逼。
大表弟贴在墙上,四肢张开,闭着眼睛仰面朝天,好像他正在被强迫做一些不情愿的事情。
那枝靠近了大表弟,玩心大起,手指头摸着那枚勋章调笑道:“我说您这么清高呢,原来是授勋了。”
“别乱碰啊,这是荣誉,碰坏了可赔不起。”
“碰坏了再给您一个就是了,我家有的是这种东西。”
“这是荣誉!你不懂!”大表弟歇斯底里的呐喊,忙用两只手护住他的宝贝。
“连您都不说了?真没礼貌。”
“这是荣誉!您不懂!”大表弟重申一遍,手护得更紧了。
周围驻足观看的士兵越来越多,对正在发生的事评头论足,啧啧称奇。
那枝彻底服气了,双手举起来说道:“好了知道了,荣誉,荣誉行了吧。你赶紧站好了,丢不丢人啊。”
大表弟眯着眼睛瞧瞧,果真有一群人在看热闹,他轻声说:“您往后点,往后点。”
那枝哀叹着摇头,向后撤了一步。
大表弟如释重负一般,悬着的心可算放下了,稍微恢复了一个人应该有的站姿,可是眼睛坚决不往那枝身上看。
他祈求一般说:“我现在回去拿钱还您,您不要缠着我了行不行?”
那枝终于明白了,她绝对不能像对待正常人那样对待这头猪,于是点头答应。
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相距有十米开外。
一路上,大表弟都在忐忑,那枝也在盘算接下来的行动,她非常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士兵们疑惑不解,又充满好奇,尤其到了炮兵驻地,围观讨论的士兵是越来越多了,甚至有不少人都在后面跟着。
大表弟脸涨得通红,他认为自己已经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等到了住所,那枝才知道,士兵们不全是住帐篷的,他们有一部分是住在挖掘开的地下,顶部用木板遮蔽,上面铺着草叶用作伪装。
至于木板下面,各有不同,居住条件完全取决于能够找到什么样的家具。
大表弟住的单人间,并不是说待遇好,而是没人愿意和他住在一起。
因为一个人住,里面还算干净,大表弟也是个讲究人,房间四周都弄了木板隔绝土壤,还有一张小床,也是木板铺成的。
论居住条件,他算本地的中产阶级。
进了家,大表弟开始找钱。
那枝坐在那张床上,饶有兴致的看着。
房间就那么大点,家具基本可以说是没有,光那个行军包,大表弟就翻了好几次了。
找啊,找啊,就是找不到,大表弟还不好意思说找不到,额头上早就大汗淋漓了。
那枝面对这男人的窘境,强忍住笑意,偶尔催促一声:“您找到了吗?快点可以吗?我还着急回去呢。”
“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大表弟擦着汗,埋头苦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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