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比在怀里摸,找出一盒子烟出来,给站岗的兄弟们分发。
而后,他靠近审查的这位笑道:“我们执行任务才回来,应该明天去报道的,今晚和兄弟们先耍耍。要不这样,我把枪放你们这里。”
“别,太麻烦了,你们侦查分队的吧?”
“可别说了,快累死了。”
“知道你们辛苦,进去吧,别惹事啊。”
“放心,不惹事。”
民巴分队进城,这个城他们来过,还犯下了滔天罪行,如今,一群人看着城里的景象,全部傻眼。
每走上几步就有人掉队,跑到附近的商店观摩。
商店里的客人和店主,对这些人的行为啧啧称奇,比乡巴佬还要乡巴佬。
民巴队伍,从进城到一家酒馆开始,没停下过丢人这件事。
沙比好歹是王都混过的,任何对民巴而言稀奇古怪的事物,他都当做司空见惯一样听之任之,就昂首阔步前行。
有两个民巴在一个小摊位前面驻足良久,叽叽喳喳的讨论,最后一人买了个弹珠。
具体画了多少钱不清楚,卖弹珠的摊主在他们走后,立马收摊了。
弹珠是沙比付的钱,他捏着一枚弹珠对着路灯看,觉得这趟来的值,见世面了。
再往后,民巴们被一阵香味吸引,几个民巴站在摊位前面走不动道了,摊子是卖烤肉的。
无奈,又是沙比付款,几个民巴一人一块分着吃了。
见民巴们是军人,还是往知名的娱乐场所走,几个卖花的人争抢着围上来推销。
民巴们别的没见过,花可是天天见的,也不稀罕,粗暴的推搡前来推销的卖花女,手段极为“残忍”。
卖花女们逃离的主要原因,是她们眼中的这些士兵,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都冒火。
有个民巴对沙比笑道:“老大老大,这城里的娘们长的真不一样,真有个娘们样子嘞。”
“白吧?”
“白。”
这民巴都快流口水了,像在期待着什么。
等他们进了一家酒馆,十几个人就站在酒馆的门口。
之所以没了下一步的动作,是因为沙比他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直接进去要酒,还是找个地方坐下,亦或者等人过来接待。
最让他们愣住不动的还有一个因素,这酒馆里面,一多半都穿着军装,天然有种压迫感。
普森小分队也在这里喝酒,带着大表弟那吾两个,这群人也傻了,因为站在门口这些人,面无表情,关键还带着枪,不用猜,肯定是突击检查来抓人的。
一屋子当兵的都紧张,死死注视着门口的民巴,等着下一步的动作,顺便眼神环顾,寻找能够逃跑的窗户。
这样的注视,在民巴们眼里是带着敌意的。
酒馆里因为两拨人的对视变得鸦雀无声,酒馆老板搓着手迎接沙比他们:“几位客官,来小店意欲何为啊?”
沙比镇定自若挥动手腕:“喝酒。”
一听是来喝酒的,鸦雀无声的酒馆里嗡一下炸了,交头接耳的交头接耳,碰杯的碰杯,不相信的不相信。
最终,沙比们被安排到了一张大桌子上,邻桌正好是普森小队。
老兵捅了捅书生:“哎,像督导队吗?”
“我反正不知道,你看那边已经有走的了。”书生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出酒馆的几个步兵。
普森也在观察,他本能感觉,进来的这几位似乎有些熟悉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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