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畏惧台郃,他排里有几个会时常注意自己的排长,有人问百事通:“哎,那个长的跟一只小耗子一样的家伙,谁啊?”
百事通观察良久,展开了自己的推论:“这个人没穿军装,首先排除是军队的,他还在旅长身边,看样子也不是上下级关系。应该是官员,肯定贵族没跑,是来这里参观的,把看到的东西汇报给大臣们。”
说完后,他咂咂嘴:“可惜啊可惜,没机会开枪,不然能在贵族面前露一把。”
讲这话,矮个子拍了艺术家一巴掌。
“都赖你。”
这里边,只有余涟知道真相,那只小耗子是呜朋,他是蓝灰工业的总设计师,这天来应该是回访,把武器数据和评价带回去,再进行下一步改良。
余涟跑起来认真,他有一个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管是做任何事,只要耳朵能听见的地方有人说话,他都会一心二用,既能做好自己的事,还能把别人说过的话牢牢记住。
士兵们赞叹百事通的渊博学识,余涟和大壮还有向笃,认认真真的炮营地。
台郃小步跑到旅长身前敬礼。
“稍息。”
旅长转半个身,站在台郃与呜朋中间介绍:“这位是呜朋先生,是我们的武器供应商,这是台郃军士,我们营地最高的战士。”
其实他们已经认识过了,呜朋小小的眼睛还对着台郃眨了眨,差点就被台郃忽视掉了。
两个人握手,表示友好。
旅长给台郃下达任务:“今天你的任务是陪着呜朋先生,为他做向导,具体的你们自己聊,我有事先告辞。”
他背着手急匆匆的离开,在走了营地一半路程后停下,看着正在跑步的那个排沉思了片刻。
“兄弟!”
呜朋展开并不长的双臂,预备着来一个拥抱,被台郃一个闪身躲开。
“你有事说事,咱这里不兴这一套。”
“我这不是热情吗?你看你这个人,死板。跟你讲啊,你这样说你的兵是不行的。”
“我觉得我说的还算轻的,你有意见?”
“什么啊,你说的太轻了。”呜朋向前走了走,“来,附耳过来。”
随后,台郃矮了矮身子,呜朋踮起脚,附在耳朵上出主意。
好主意讲过了,呜朋嘿嘿一笑。
台郃狐疑的看着这个小个子,不确信的问:“你一直这样说的?是不是过分了点?”
“现在过分,好过战场丢命,你也是战场上摸爬滚打下来的,比我明白。”
“行吧,我先试试。”
台郃抬起腿快速跟在了自己排后面,大声的嚷嚷:“加快速度!你们现在连你们邻居家的老太太都跑不过!告诉你们!就你们现在这速度!一准被子弹追上!一准丢命!等你们没命了就好了!你们邻居家老太太的儿子会进入你家的大门!花着你的抚恤金!亲吻你的老婆!打你的孩子!把你的父母赶出家门!”
他声音不小,周围几个正在训话的排长听的都傻了,很不可思议的往这边看,正在被训话的士兵也是瑟瑟发抖。
随后,台郃吧啦吧啦一大堆损人的话和盘托出,追着他的排,一边叫嚣一边骂,给士兵们听的气呼呼的。
呜朋在一边偷着乐,看速度提升了,赶紧给台郃叫了回来。
后者忙问:“怎么样?”
“差不多够了,说多了怕他们打你。行了,咱们该办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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