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升起,趁着晚饭前,士兵们快速放松紧绷的腿部肌肉。
艺术家摘了足够的果子,几下跳回了地面,他有些留念上一次的驻扎地点,正巧在一座城市附近,能抽出几个人采购,虽说物价比王都还要高,可当兵的最不怕花钱。
百事通给兄弟们分酒水和烟,虽说有规定禁止饮酒,也没人听。
分发完了,他照例说了一句:“有伤的病的腿脚不利索的,医疗组就在后面啊。”
人都累了一天了,一躺下不想动弹,值得注意的,他们的排长有了写日记的习惯,排里的新兵们总会留意到,这位排长拿出一个笔记本奋笔疾书。
每次行军途中,大家盼着日落休息,每到夜晚的湿冷,大家又期盼太阳能够早早升起。
好消息是只剩下三天了,到了目的地,就能安营扎寨。
但理想总是丰满,现实往往和理想差之甚远。
他们终于到了预定地点,太阳还在半空,一片晴朗。
以为的驻扎是到了,只是没有支帐篷。
他们看见了几辆马车,车上是锄头和铲子。
“训练场上,有我们挖过的坑,那些坑后来埋起来了。”台郃举着一把铁锹站在新兵们面前,“不过好消息来了,我们今天可以弥补这个遗憾,在这里,我们重新把坑挖起来。战士们,行动起来,挖呀。”
几个运送工具的士兵把马车上的挖掘工具随意的丢在地上,然后赶着车到了一边。
台郃用铁锹在松软的泥土上画痕迹。
“从这里开始,然后一直走走走走走,到这里,再这样折过来,再走走走,再折过来……”
战壕这种简单的工事,新兵们已经挖过几个星期了,每次挖掘,人的胳膊都要承受相当大的负荷,是个苦差事。
台郃画完了线,把铁锹丢在地上。
“拿起你们趁手的工具,让我们天黑之前搞定,注意,要四米深度。”
说完话,他径直走开。
新兵们哀怨,随地捡起了工具,展开了挖掘工作。
从最上层开始,由铲土变为刨,战壕的形状在展现。
每个人都在埋头苦干,偶尔偷懒的会被当场揪出来批判。
余涟膝盖很不舒服,由于从没在野外留宿过,接连几天露宿荒野,使得他的关节变得迟缓,膝关节是最为突出的一个地方,活动剧烈时可以听到骨头的响声。
“余先生,您还是休息一下吧。”大壮一下一下刨着土,“您脸上都是汗,都粘上泥了。”
“没关系,我可以坚持。”
“您这又是何必呢。”
余涟不听劝说,卖力的挖掘,他测算过,这边距离海岸尚有一段距离,一时还想不清楚,为什么要在此处布置防御。
同样的,近卫军指挥部内,近卫军司令也在给军官们讲解部署。
他用一根细木枝指着地图。
“这是海岸,这个半圆形是我们布置的葫芦口,看到距离海岸最远处的这个点了吗?这里就是我们的防线。
根据总指挥部的决议,岸防炮会尽量多的轰击敌方的舰船,如果海岸被突破,敌人一定会向西进攻。
而我们的任务,是阻止他们西进,为两翼部队的合围争取时间。只要我们成功拖住了他们的进攻,南北两侧的我方友军,就能彻底包围他们,然后,达到系数歼灭的目标。
指挥部还有一条命令,需要传达给各个单位,一定要严密监视四周,防止敌方侦查部队渗透。
据可靠情报,敌方侦查部队有快速传递情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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