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
“退下吧。”
“陛下?”
“贝蒙!退下!”
皇帝怒斥,强硬的驱逐贝蒙离开。
离开了王宫,贝蒙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他的抱着双臂站在庞大宫殿的梁柱下,听着里里外外的吵闹。
似乎王宫还是以前的王宫,一切从未有过任何改变。
他行将就木的走着,一步三回头,每一眼都是回眸着富丽堂皇的建筑。
在王都南侧城门处,难民早已经不见了,他们曾经像附骨蛆虫一样寄生在城墙之下,如今消散的无影无踪。
偶尔还会有难民前来,这些后来的难民可以进入城内,如今王都缺乏人手。
“治安官,您看那里。”
城防兵指着南方的大地上,那里能看到很多的人正在运动。
治安官马上拿起望远镜看过去,在被镜筒拉进的距离上,一队侦查兵后面跟着许多难民,还有人推着板车。
城防兵询问唯一的治安官:“需要上报卫队吗?”
“卫队?”治安官轻笑,“这里是我负责,一切由我说了算。是咱们的侦查兵回来了,不管是什么消息,应该我来告诉陛下。”
这位治安官最近很飘,是个人都知道这人负责整个城防,他也不止一次越级上报过了,把各种道听途说的好消息送呈给皇帝,只为博君一笑。
难民离得还很远,到城下用了一个小时之久。
当难民距离已经足够近时,城墙上的不管是士兵还是民众都很好奇。这群难民有百人,数量不算多,可他们是唯一推着板车来逃难的,板车盖着麻布,鼓鼓囊囊的。
治安官问城下的侦察兵:“怎么回事?让你们去侦查敌情,你们怎么带这么多人回来?”
城门前的侦查兵催着马到了一辆板车旁,和几个难民配合着掀开了麻布,一整车的麻袋暴露出来。
“是粮食。”侦察兵操着一口南方话,“长官,有很多粮食,让他们进去吧,陛下会很高兴的。”
整车的麻袋掀开,不知道有多少人红了眼。
治安官看着那个侦察兵,这张脸很陌生,而那些难民也都是灰头土脸的,都耷拉着脑袋。
“把麻袋打开。”
治安官居高临下的命令。
侦察兵随手拔出了刺刀,对着麻袋划开一个口子,金黄色的麦粒流淌出来,在车下变成了一摊金色的积水。
当夺人的金色呈现后,侦察兵又说:“太辉人已经停下了,他们的粮食不够,需要补给。治安官大人,我猜测还有五天他们才能赶到,您也是知道的,在我们这里,他们是没有根基的。”
粮食总不是假的,治安官挥了挥手:“可以,粮食充军,这些人接受检查后安排到城内参加劳作,开门。”
城门左右打开,侦察兵率领难民进城,当最后一个人进入后,城门缓缓闭合。
治安官走下城墙,他身后跟着几名士兵。
逐渐接近难民后,治安官越看越觉得不对,这些人没有一丁点难民的样子,每个人带着一股杀气和蛮横。
治安官来不及大喊,为首的侦察兵迅速抬起一把手枪,一枪打在了治安官的眉心处,风光无两的治安官爆头倒地。
难民们行动迅速,有人在身上拔出手枪,有人去掀板车上的麻布。
城墙处,难民和反应不及的城防兵们打开了花,迅速抢占了城门位置。
这边枪声一响,小半个王都都能听得见。
红色信号弹直入天际,蛰伏在南面的赎罪军先锋部队扑向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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