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基一把抱起猫,随后问道:“可以带上它们两个吗?”
“可以。”
“谢谢。”
从费先生进屋到贝基移步,整个过程中没人搭理老太太,老太太咕哝了两句不好听的,抱起小小孙出门。
等下到院子,费先生头一件事是把狗笼打开,贝基的妈妈则是在老太太手里抢过了普文。
老太太还没发作,只听得贝基妈妈对仆人们说道:“已经搬完了,各位可以回家去了。”
贝基看了看三匹可怜的老马,又看看车上的小山包,最后,她的眼睛放在了迟疑不定的仆人们身上。
为贝家看门的仆人很是不可思议,他站在一辆车前面,诧异的问:“您不打算带我们一起离开吗?”
其他的仆人们各自站在原地,等候发落一样等待着。
殊不知贝母都没想过这一点,她只是有些歉意的说:“实在抱歉,等我们一家回来,各位再回来工作吧。只是现在,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各位可以回家了。”
贝母认为她的话也算是得体了,不成想过,这样的话在仆人们耳朵里听着是无比的刺耳。
“您是打算放任我们自生自灭了?”看门的仆人向前走了一步,“我们为您装好了行李,您却如此对待我们,良心不会痛吗?”
“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在我们离开期间,几位可以继续住在这里,看好这边的一草一木,工钱还是照付的。”
话是越说越难听,费先生悄悄走到贝基妈妈身边,沉声道:“夫人,您不必再说下去了,您上车,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
贝母听后摇摇头,她走近看门的仆人,在身上拿出了几枚金币,唯一还能使用的金币。
“几位,这些钱先拿着,当是我们家提前付的薪水,在我们不在的日子里,大家各司其职。”
仆人们闻言,面部表情阴晴不定,已经没有了任何对贵族的尊重,他们有些恼怒了。
看门的仆人点点头,从那些金币里取出来一枚,放进口袋后扬长而去。
领头人这样做了,剩下的只得作罢,各自取了一枚金币后离开。
费先生松口气,把一家人扶上车,三辆马车用绳子连着,有序的驶出了院子。
才出院门,贝母便下了车,她回去把院门锁好,防止偷盗。
三辆车是整条街的风景线,不确定城门是否失守的人全在互相询问,还有人提议去那边看看。
也就是在不确定中,有人背着行礼往北,有人往南,还有不少人留在家中等待发展,街上另有人就这样站着。
街面上好多人都在看着三辆车,车上的都是值钱的玩意儿,还有不少硬通货,能换取不知道多少粮食。
费先生让马加速,他谨慎的看着周围人的目光。
车行进了十几分钟,教堂顶部的大钟浑厚的响彻云霄,在路过一些巷口处,费先生察觉到了一些虎视眈眈的眼睛。
那些眼睛就在阴暗的地方,把他们看了个一干二净。
费先生再次加快速度,可是速度已经到了极限,马年龄很大了,车上的货物又太多,根本跑不快。
大约还有几条街的距离,费先生把马停下。
在沉思中的贝基回过神来,在前面的街口,有几根脏兮兮的圆木横在那边,由于完全占据了路口,不把木头搬来是不可能通过马车的。
偏偏这边还没什么人,逃跑的居民是步行,他们不需要走什么大路,所以这边并没有什么人走。
只有附近的民居里有人在向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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