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不是迷信的人,在上一世他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可现在有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的世界观,他一边告诉自己存在即是合理,一边又要不断的接纳更多的新鲜事物。
他说不好这个梦代表了什么,不过如果他们以后真的会遇上这样的环境,或者相关联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多多注意的!
也不知道高素会不会相信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一个梦而已,要是引起别人的注意,反倒不合适了。
当然,要是没发生什么类似的事情,那当然更好!他也不会因为这个梦就真会期待发生什么!
翌日早晨,天气好的不行,一片云都没有,昨夜下了一场小雨,不大,很快就停了。
严青栀这一觉睡的特别的香,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了,睡的她全身骨头都跟散架重装一遍似的。
她晃晃荡荡的爬起来,四下看了一圈,严青竹并不在房中,他的被褥也都叠的整齐的放在了一边。
炕桌上摆放着茶壶,上前摸了摸还能感受到壶身的热气。
严青栀赶紧拖着酸疼的身体被窝里爬出来,飞快拿起一边叠的整齐的衣服,整齐穿好,便直接跳下了炕。
她刚站稳,严青竹便从外面回来了,空着手,身后跟着高素。
严青栀心头一松,开口询问。
“一大早的你去哪了?”
严青竹气定神闲,小大人儿的样子。
“没去哪,刚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高素背着手站在严青竹身后,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严青栀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的一下,便觉得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但她没有再追问。
严青竹安全就比什么都强。
三人沉默之时,昨日帮两人洗澡上药的妇人已经端着脸盆敲响了房门。
严青竹和高素转身看了过去,见到来人,都让开了身位,让她进来。
妇人是个比高素还沉默寡言的女人,反正从昨天回来到现在,严家姐弟俩从来就没有从她嘴里问出一个字来。
她做事周到,尺度把握在一个热情和冒犯之间的最恰当位置。
问她什么,她就只是笑。
因此一度让严青栀以为对方是个哑巴,说话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想要小心翼翼,甚至还结合当下的背景,在脑海之中还联想出了一部以妇人为主角的感人肺腑的苦情大戏……
直到高任询问他们俩身体情况的时候,女人开口回答的那叫一个顺溜,才打破了她无聊的幻想。
妇人一见严青栀已经穿好了衣服,便上前想要伺候她洗漱。
严青栀立马拒绝,她还不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作风。
当着几人的面洗漱之后,高素和他们俩坐在了一张饭桌之上,今日的早饭没有昨晚的丰盛,不过量大管饱,姐弟二人也不挑食,坐下就开始吃。
只是吃着吃着,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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