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姐弟二人还在对练,苏阖脸色好看了一点。
几人一同去了饭厅,凑在一起吃了顿饭。
一天就这样的过去了!
入夜,院子里面点上了灯,严青栀按照苏阖的指示做了几个木头人,在院子里挖了几个坑,把它们埋了下去。
苏阖今天运气不太好,下午输了一下午,晚上便没有再出去,严青栀心明镜一样,却没有提起。
当当当的忙了小半夜,这才消停下来。
晚上的时候,严青栀将下午比赛得的一套文房四宝打开看看,发现果然是好东西,这才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
冠军的事情,就这样不咸不淡的翻了篇,好像一切都结束了一样,但这件事的影响,却好像并没有结束。
第二天一早,加课的事情,便正式纳入她练功的范畴之中。
书院的早课是辰时三刻开始,严青栀寅时过半醒来练功,辰时二刻出门,已经养成了习惯,时间点踩的正正好好!
她的课业不多,作为甲班首徒,她已经被书院的冯山长收归门下。
冯山长名为冯贯,今年六十有四,长的瘦瘦小小,还有些佝偻,平日里总是拄着一根沉香木的拐杖。
他的发际线比苏阖的还要贫瘠,稀疏的白发只能盘起来一个小小的发髻。
也蓄须,不过,只是一小撮山羊胡,打理的很是仔细。
书院里的学生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冯山长的胡子最是宝贝,只要能反光的地方,就能看到冯山长在那整理自己的胡子。
不过,这般接地气的容貌也掩盖不了他渊博的学识。
冯贯乃是当世闻名遐迩的杂学家,精通的方向很多,教严青栀的东西也比较杂。
不管是文学,历史,哲学,神学还是艺术,他都有所精通。
而这些正是严青栀最需要的。
一个工匠,不管做出什么东西,人文关怀和造型美观都是不容忽略的。
而冯山长帮她拓展的就是这些方面。
他这人十分随性,课程是想到哪讲到哪,分享的书也大多很有意思,对严青栀的帮助非常的大,严青栀心里也很尊敬他。
其实,冯山长最初是没准备收严青栀的,能考入白祁书院的学生,冯山长都或多或少有过了解,严青栀这样的人,就是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很难被人忽略的存在,又住在书院门口这么近的地方,他自然知道的更多。
那时候在他看来,严青栀虽然聪明,但她一天之中起码有四个时辰在练功,剩下的时间,不是在画图纸,就是在做木工,与他期待的方向不同,理念分歧也很大,他一把年纪了,可不愿给自己填那些无用的堵。
严青栀不是小孩子,当然明白这些,她也没想过要拜冯山长为师。
除了冯贯的意志外,她自己每天要忙的事情也太多,多个师父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负担,她这样的人,最懒的就是给自己添负担,何必呢!
只是,一切并不以她的意志为主,不知道是哪一天开始,冯贯突然就成了苏阖的牌友。
两个老头一拍即合,从此严青栀头上就多了个真真正正的师父……
严青栀今日没有比赛,穿的便是一身湖蓝色的书院制式长袍,与严青栀和君同月一起进了书院。
刚一进大门,严青竹便很快被同窗叫走,严青栀对此已经习惯,挥手便与他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