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山长到了这个年纪,这个地位,心中的所思所想已经不需要隐藏。
他看着特地来询问的管事,当即就给了陆涧一个处分。
还让他打扫半月的茅房。
管事:……这样真的不会让人说您护短吗?
毕竟挨揍的可是陆涧啊!
冯山长似乎看出了管事的想法,不待对方问询,便已经开口答道。
“学生犯了错误,就要及时纠正,将那些不好的苗头直接掐灭。陆涧虽然挨了揍,但那是受害方还手所致,与书院有何干系!书院要做的,是公平公正的看待这件事情,而不是各打一巴掌的息事宁人!”
“若是旁人不服,自可让他来找老夫!”
冯山长硬气极了!
在他看来,陆家人说不得会过来闹上一闹,毕竟自家的儿子让人揍了,总是要有个说法的。
不过,这次他倒是想多了!
陆涧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让家人来找严青栀的茬,他是活腻歪了吗!
陆涧的事情处理完了,冯山长又打听了一下严青栀那边的情况。
有时候武力值强大就是这点好。
看着陆涧那惨样,严青栀方圆五米之内都没有人敢靠近。
严青栀也乐的自在,装作昨天一直在书院的样子,悄悄的躲在房间中锯木头。
冯山长派人来的时候,她正一脚踩着凳子上的木条,两手将一把锯子锯的吱嘎乱响,竟有一种火光乱窜的感觉。
来人小心翼翼的看着,谨慎的组织了一遍语言,这才把严青栀请到了冯山长那边,路上一个字都没敢多说,走路的时候都下意识的夹着尾巴。
严青栀装作看不出他的奇怪,大大方方的去了冯山长那里。
一进门,就看到冯山长在那吃东西。
她恭敬的行礼,顺着冯山长的指示盘坐在了他小几对面的蒲团上面。
“师父,您找我!”
冯山长飞快的把吃的收走,显然没有给严青栀分享的打算。
严青栀:……
“昨夜听说你来找过老夫,可是为了陆涧之事?”
严青栀来之前早就想好了说辞,如今驭尸宗那边的问题也大致解决,无意义的话,她也没必要跟冯山长说了!
“自是如此!”
冯山长点了点头。
“此事你不必挂忧,你既然来过,便当做与老夫说过,若是旁人指摘,你自可与之分辨。”
严青栀的头微微低下了一点,将眼中的情绪隐藏了许多。
冯山长不明所以,只当她到底年纪太小,经历这些,太过惶恐,便又安抚了几句,也没有让她自我反思什么的!
但不想严青栀的头却越压越低,肩膀也开始微微抖动。
冯山长有些看不过她这做派,脸不由的拉了下来。
“陆涧被你打成那样,你便不要委屈了吧!”
严青栀听了这话,终于没有憋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她的手指了指自己脸颊,冯山长没有明白,顺势在自己脸上一抹,只见不知何时,他胡子上竟然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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