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语气坚定,“我相信我们家棉棉一定不会故意欺负人,这件事儿一定事出有因,你们问都不问,连证据都没有,就想给我外孙女定罪是什么道理?”
一位长得很端庄秀丽的少夫人站了出来,“江老夫人,这件事明摆着就是你外孙女欺负人,难不成你还想要护着她吗?”
江老夫人直视少夫人,“苏夫人,什么叫做明摆着是我外孙女欺负人,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众人一噎,这还用证据吗?
人都打成这样了不是证据吗?
苏夫人脸顿时一黑,没想到江老夫人竟然会睁着眼说瞎话,“江老夫人,在场这么多人可都看见了,孩子们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江老夫人气死人不偿命,“我孙子身上的伤也是证据。”
“……”
是了,她们的孩子的确是被打了,可小姑娘们也的确是把人家的孩子给打了,且打的还是男丁,都是嫡出孙子,如果江家真的要讨个说法的话,也说不清楚。
见这情形,顾山长站了出来,“各位家长,我知道你们都是心疼孩子的,也想要为孩子讨回公道,可事情究竟如何得调查一番才行,你们不如先将孩子领回去,回头院方自然会出具一份调查证明,保证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在场的大多都是年轻的夫人,无论是辈分还是身份上都比不过江老夫人。
再僵持下去,吃亏的只有她们。
顾山长眯了眯眼睛,江家只是马前卒,若是司忱夜来了,事情就更加不好收场了。
钱夫人拉过了女儿的手,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件事我们钱家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江家若是不给我们母女一个交代,我就去告御状,我就不信了天下竟然是你们江家说了算。”
“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和钱夫人同仇敌忾的人有不少。
顾山长头疼了,一个个的怎么这么不听劝,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好,万一司忱夜来了呢?
顾山长觉得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身体受不了了。
这一刻开始,顾山长开始物色心的接班人了。
“千岁爷到。”
一个身穿着黑狐裘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面容阴冷,带着刺骨的寒意,衣衫飘飘,每一步都像是一级重锤,敲击在人们的心头。
“……”顾山长的身体晃了晃。
来了来了,怕什么来什么。
再看惊慌失色的家长们,顾山长心里哼哼了一声,早听他的劝不早就没事了,现在倒好,只怕松鹤学院要血流成河了。
不少夫人心头一怔,哪里还有和钱夫人一同告状的气势。
江老夫人见司忱夜亲自前来,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种时候,终究是他出面最合适。
司礼监的太监搬来了一把红木椅子,就放在了院子中央。
司忱夜并没有坐,而是示意刘福将椅子抬到江老夫人旁边。
江老夫人也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司忱夜朝着沈思绵招了招手,沈思绵早在司忱夜出现的那一刻,眼睛就停在他的身上,爹爹实在是太英俊了。
沈思绵高兴的小跑到冲了过去,张口就是告状:
“爹爹,棉棉没有故意打人,是他们先算计棉棉的,棉棉只不过是正当防卫,棉棉没有错。”
司忱夜宠溺的刮了刮她光滑的脸颊,“爹爹都知道了。”见她的小手攥成了拳头,司忱夜便一根一根地掰开了,掌心里清楚的印子刺痛了他的眼。
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钱夫人的身体瑟瑟发抖,朝着两边看了过去,却发现所有人都距离他们很远。
钱慧玲更怂,连大气都不敢喘,哭都不敢哭出来。
棉棉趴在了司忱夜的肩头,擦了擦眼睛,以前在皇宫的时候,不管任何人做错了,都会怪在她的身上,她申辩过,可是没有人听她的。
现在终于有相信她的人了。
“棉棉,不怕,爹爹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