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热合买江都气呼呼得离开比赛场地,边走边骂:“馕斯给(他妈的),啥浪(傻子、疯子)。”
一直蹲在墙根吃饭的田坤树,见汉子们捏着鼻子骂骂咧咧离开,经不住好奇心,站起身朝十米开外的比赛场地一看。
田坤树的胃口顿时一阵绞腾,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他心想,怪不得人们喊郝剑良为“好赖皮”呢,这人也真是个奇葩。
能在这种环境下,面不改色地吃下一碗面条,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汉子了。
只见郝剑良蹲在地上若无其事得大口吃着汤面条。
让人恶心和惊愕的是,他把饭碗放到一堆臭烘烘的人的粪便上。
原来,他比赛吃面条的方式,就是拿人的粪便来当餐桌,这么腌臜的事亏他都能想出来,关键他能狠心做出来。
第二天,无记名推选砖窑的第二小班长时,大家齐刷刷得都写着“郝剑良”的名字。
成了第二小班长的郝剑良更加耀武扬威起来,整天在工地上双手叉腰吆五喝六的。
这天,回到工地的窦宪见郝剑良又欺负田坤树了,他让田坤树的扁担上每头各放两桶房泥,别人一个扁担挑两桶房泥,只有田坤树一个扁担挑四桶房泥。
打抱不平的窦宪扔掉手中的抹子,走到郝剑良面前,使劲推了把郝剑良的上身。
窦宪针锋相对道:“郝赖皮,别以为你这小班长当的光彩,传出去还真丢咱砖瓦工的脸,显得dan疼,你就一边塔马夏去(玩去),别整天欺负这个欺负那个,小心我把你拿大粪当饭桌的事告诉上面的头头,看你这小班长还能当成不?!”
见“二球”窦宪又多管闲事了,郝剑良用手揉着前肩的肌肉,灰溜溜得躲到一边不吭气了。
在所有砖瓦工里,只有窦宪能制住郝剑良,是因为当年郝剑良为了达到某种利益,将妻子奉献给一个柯尔克孜族汉子。
而这事凑巧让窦宪知道了,但口风紧的窦宪一直帮着他隐瞒着这耻辱的事情,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革委会办公室竣工并投入使用,县上为了多生产砖块,加大了砖窑的建设规模。
原来的小砖窑多烧土坯子,烧出来的砖块拉到旁边黄土堆前盖建一座大砖窑。
这样以来,晚上加班烧窑的工人工作量就大了,有些砖窑工招架不住了,不少人累倒在岗位上。
上面的领导要求砖窑内部灵活调配,从砖瓦工里挑选几个人夜里去小砖窑烧土坯子。
这下,垂涎赵杏美色的李奇闻和郝剑良见机会来了,在抓阄决定谁值第一天夜班的小会上,郝剑良一使眼色,李奇闻嚷嚷道:“抓阄,抓阄来决定谁今晚上烧窑。”
早就做了手脚的郝剑良开始让砖瓦工抓阄,他将叠好的纸条放在左手排成一排,让大家伙轮着来抓。
在他暗箱操作下,田坤树和窦宪抓的阄上写着“晚上烧窑”四个字,其他人全是空白纸张。
田坤树和窦宪看着阄上的字,一声不吭,两个实诚的汉子又回到岗位上开始抹起墙泥来。
所有砖瓦工都没发现这次抓阄是动了手脚了,大家认为很正常,也都没多想。
忙碌中的工人们抹墙泥的、挑房泥的,用铁锹搅拌房泥的,都忙着手中的活,没一个人看见好色的李奇闻和郝剑良两人对着田坤树忙碌的背影露出一股阴森森的坏笑。
女儿田桃到广仁公社的姑姑田坤蓉家找庞咚咚玩耍去了,次子田柳不知野到哪里玩去了。
赵杏今天身体不舒服,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到屋门响了,她以为丈夫田坤树或儿子田柳回来了,翻转身体继续睡觉。
随即,就听到床边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动静,好像有人坐在自己床边吻她。
一直到李奇闻钻进她的被窝,躺在她的身边,她才完全清醒过来。
李奇闻将只穿着内衣内裤的赵杏紧紧抱进怀里,激动得说道:“美人,总算钻进你被窝了,快想死我了。”
说着,可怜的赵杏想张口喊叫求救,嘴巴早已被李奇闻的另一只手堵住了。
她使劲得挣扎,但是在壮汉李奇闻的禁锢下,浑身松软,体弱的她没有一点力气……
做不了任何反抗的赵杏睁着眼睛流着泪,看着黑暗的屋顶,什么也不想,只是无助得流着屈辱的眼泪。
李奇闻低头看着一声不吭满脸泪痕的赵杏,开始有点害怕了,他转头压着嗓门朝屋门外放哨的郝剑良说道:“郝剑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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