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院子寒暄之际,果果不知道从哪里抓到了一只耗子,满院子表功,甚至把吓得半死的耗子吐出来放在地上,好让主人看清楚。
朵朵快乐地尖叫起来,自然而然地躲在阿奇的身后。阿巧也叫,不过不似朵朵那么猛烈。
“我害怕老鼠!老鼠最讨厌!”朵朵边叫边喊。
朵朵奶奶惊慌失措跑出来,发现是老鼠闹的,又放松下来,跑回家把自家的大白扔进阿奇家的院子。不过,那只胖猫有点怵果果,徘徊不敢上前。果果拿爪子按住老鼠,老鼠吱吱叫个不停。
众人哑然失笑之际,朵朵家的梨花猫冷不丁窜出来,硬是在果果的爪子下,把老鼠抢走了。
一抢到嘴里,梨花猫就飞檐走壁,沿树上墙再上房,享受她的美食去了。
“那只母猫比这只公的强悍。”朵朵奶奶笑着跟阿奇奶奶说。
三个孩子回屋里,两个奶奶站在矮篱笆墙边说话。朵奶奶想试探阿奇奶奶的口风,又一时不知道从何处下嘴,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话了好几回,仍旧没扯到正题上。
最后,还是阿奇奶奶先问:“朵朵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朵朵奶奶借机坦白:“哈哈哈,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咱们都做四五十年的老邻居了,跟亲姐妹一样,想说什么直接说!”
“那个,那个,阿奇有没有说过喜欢谁之类的?”
“阿奇是个没开窍的傻小子,满脑子只想玩玩玩,还没动过喜欢不喜欢的心思。怎么,朵朵有说过?”
“啊哈哈哈,没,没有!”朵朵奶奶断然否认。感觉女孩太主动丢面子,“就是听她说班里传这个喜欢那个的。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事,随便聊聊。”
“没事我就回屋换被子去了。”阿奇奶奶告别。阿奇奶奶不想参与到孩子们的细微情感中,她觉得大人越参与越乱。
“去吧。”朵朵奶奶无功而返,心里挺落寞。
三个孩子走进屋后,朵朵仍旧惊魂未卜。奶奶进屋后,喊走了阿奇帮忙换被子。
进入春天后,虽然空气还很泠冽,确实有暖意了。冬天的被子盖上总会在夜半的时候捂出汗,一般人家都会酌情换薄一些的被子。
阿巧为了安慰朵朵,自告奋勇要给她讲一个“可爱的老鼠”的故事。
“《小老鼠裁缝店》、《老鼠娶新娘》、《老鼠牙医——地嗖头》,三个里面你挑一个吧。”
朵朵坐在阿奇惯常坐的椅子上,盘腿拍打着自己的膝盖,浑身上下都很放松,虽然嘴里一直嚷着怕怕。
“我会唱老鼠娶新娘的童谣:一月一,年初一。一月二,年初二。年初三,早上床,今夜老鼠娶新娘。《老鼠娶新娘》的故事我奶奶都会讲!我还是选……选《老鼠牙医——那什么头》吧。”
阿巧笑:“是地嗖头啦。‘地嗖头’是老鼠牙医的名字。名字很奇怪,主要是因为是位美国作家起的。”
朵朵无所谓地耸耸肩。要是阿奇现在能跟她聊天,她才懒得听什么跟老鼠有关的故事呢。
等阿奇的时候,就勉为其难听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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