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后天我入宫来,给你带一些宫外的点心。”谢雁归没问他想吃什么,毕竟他在宫里都没得挑,对宫外的必定是不了解。
“有约?”周谨看向谢雁归,“是去画舫玩乐吗?”
谢雁归眨了眨眼,她怎么把这件事给提起来了?
可话都说出来了,她只得点点头。
“那你……少喝些酒,身上不是还有旧伤吗?”周谨温声说着,想了想起身去到内室。
谢雁归坐在桌前,看着他很快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玉佩。
他半蹲在谢雁归身前,将手中的玉佩慢条斯理地系在她腰间。
“我没什么太好的东西,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希望你能喜欢。”待系好后,他抬起头来,清澄的眸子里染着笑意。
谢雁归低头去看玉佩,伸手摩挲几下,抬眸看向周谨。
在他眼中,谢雁归瞧见了自己,“我喜欢的,你送的我都会喜欢,何况这还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安阳包下画舫,说是请我玩乐,可实际上我们就是喝酒说话,没什么的。”想了想,她小声补充一句。
“好,我知道了。”周谨笑着,抬手为她拢发,手指似不经意间碰到谢雁归的耳垂,惹得她偏了偏头,他眸中笑意更深。
这笑实在太过好看,谢雁归瞧着他,也就没注意到两人正越来越近……
屋子里,周谨仍保持着刚才半蹲的姿势,手指轻抚脸颊,柔软的触感似乎仍在,就是人跑得快了点。
眸中的笑意忽然敛去,他起身转过头去,看向前来回禀的下属。
“主子,内卫也在查刺杀……夫人的那些刺客,咱们先一步找到了人,该如何处置?”
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不复温润,周谨的目光落在屋中画着荷的伞上,“留两个给内卫,其余的……便都杀了吧。”
——
再次走在宫中的小路上,谢雁归伸手揉着仍有些发热的脸,小声嘀咕着,“长得好看就算了,怎么还会勾人?”
她刚才鬼使神差地亲了周谨一口,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自己是头脑发热。
可亲都亲了,跑也跑了,总不能再折回去。
好在该嘱咐的都嘱咐过了,她收起扭捏,大步向着宫门方向走去。
入宫时是坐着软轿来的,这会儿进不去栖凤宫,马也在府中,就只能用走的了。
谢雁归前脚出宫,后脚就有人将消息回禀明德帝。
目光落在钦天监送来的吉日上,明德帝放下手中奏疏,抬脚向着殿外走去。
彭海赶忙跟上,不必问也知道,这是要去栖凤宫,他赶忙派了人先一步前去报信。
待到明德帝的龙辇落在栖凤宫外时,宫门已经打开,谢姮面上带着一贯的笑意,正站在廊下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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