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声音十分耳熟,谢雁归不久前才听过,她冷下脸转头看去,“魏首领是在以什么身份来询问?”
“谢将军好大忘性,你留了暗器让内卫查,莫不是忘了?”手搭在刀柄上,魏岩看向谢雁归,冷笑着开口。
“这么说魏首领查到了?”挑了挑眉,谢雁归环顾四周,“哪呢?”
“不若将军先告诉我,你们这是要去哪?”魏岩不答反问。
“魏岩,你少在这阴阳怪气,我们去哪与你何干?”安阳拉住谢雁归的胳膊,让她去到自己身后。
她拦在谢雁归与魏岩之间,脸色十分阴沉。
“郡主息怒,在下查案至此,知晓刺杀谢将军的暗器就出在此处,而刺杀之人如今只剩下两个,其余的尽数被杀……偏又恰在此处遇到郡主与谢将军,自然要问上几句。”
魏岩冷声开口,冲着安阳行了个十分敷衍的礼。
“刺杀?”安阳皱起眉来,转头去看谢雁归,她上下打量几眼,见她看着没任何问题,留给她一个之后算账的眼神,又转回头来面对魏岩。
“你说话跟放屁一样,刺杀的就剩俩了,你也查到了这,不抓紧去审问,反而来问受害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谢雁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魏岩的脸色则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安阳不再看他,转回头重新看向谢雁归,“我不知此处有什么,说来也是旁人告诉我的,这里有个暗藏的武器坊,制作的许多东西都极为精巧。”
虽然只是郡主,可安阳能享受到的一切,与公主的规制是一样的。
她的府中有专门的护卫,寻常出行亦有人保护。
今日因着有谢雁归跟予画同行,所以没叫人跟着。
安阳也是个张扬性子,虽说功夫不比谢雁归,却也不是娇养的花,她对于兵器有自己的喜好,所以去年经人介绍,知晓了此处。
如今她府中的兵器,全部都是在此额外定做的,她与谢雁归又是挚交好友,当然也会想着她。
“你在这给我做了什么?”谢雁归笑问道。
“打了根簪子,你寻常也不怎么打扮,在辽北又是用枪,可回了京都不方便,虽有予画跟翎羽卫,我也放心不下,你瞧……”
她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正是要送给谢雁归的簪子,说是簪子,却也是武器,能够杀人的。
“我喜欢!”谢雁归仔细看着图纸上的簪子,笑着点头道,安阳脸上也露出笑意来。
一旁的魏岩被她们俩无视,脸色沉了下去,好在此时内卫押了几个人过来,还缴获了不少东西,呈到他面前。
“嗳,那个给我留下,是本郡主的!”安阳一眼就瞧见了自己给谢雁归定做的簪子,几步走过去,要从内卫手中拿走。
年轻的内卫向后退了一步,让安阳扑了个空。
“怎么?本郡主的东西,魏首领要贪下不成?”安阳转头去瞪魏岩。
“郡主莫说的如此难听,既然是查案查到此处,得到的一应物品都是罪证,岂能郡主说拿走就拿走呢?”魏岩走上前来,将那根簪子拿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罪证?你是不是瞎啊?看不到本郡主手里的图纸吗?还是聋的?这是本郡主送给翎羽将军的新婚礼!”安阳抬手去拿,被魏岩躲开。
只不过,他并非单纯躲开,还‘不经意间’绊了安阳一下,教她差点跌倒。
此处是在林中,地上乱石不少,安阳脚下不稳,向着地面栽去。
谢雁归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安阳的胳膊,见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去到一旁平坦的地面,才将安阳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