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魏岩,怎的偏这个时候出事?”听予棋说完,谢姮皱起眉来。
“娘娘放心,魏岩是内卫首领,纵然出事也影响不到大小姐。”一旁的予琴开口劝道。
“话是这样说,可依着雁归的性子,我怕她得去横生枝节。”谢姮叹了口气,她如此说,予琴仔细想了想,无奈地摇头。
毕竟打小是在她们跟前长起来的姑娘,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正说着话的功夫,就有宫人进来回禀,不多时,谢雁归与周谨相携进入殿中,一起冲着谢姮行礼。
“快起来吧。”招呼小夫妻俩起身,谢姮脸上露出笑意来,仿若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予琴向着予棋看了一眼,予棋会意,往殿外退去。
谢雁归不知刚才的事情,坐在谢姮身边,倒是周谨,看了予琴跟予棋一眼后,站在了谢雁归身旁。
转头看了他一眼,谢雁归伸出手来拉住谢姮,轻轻地晃了晃。
“快给宁王搬把椅子来。”谢姮吩咐一声,有宫人搬来了椅子,让周谨得以坐下。
“姑母,我昨晚带着阿谨回了老宅,有件事我一直没问您,那些无字的牌位,供奉的是谁?”
见周谨坐下,谢雁归倒是直接,开口询问谢姮,让她不由得一怔。
“你们……回老宅了?”京都与老宅的距离,谢姮自然清楚,若是昨晚回去,今早赶来请安,需得连夜往返才行。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周谨一眼,见他气色还算可以,才将目光重新落在谢雁归身上。
“嗯,我想着既然跟阿谨成了夫妻,总要带回去给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瞧瞧。”
“昨晚忽然生出这个想法,索性就带他回去了,为了不耽误请安,到现在还未曾休息过,倒是辛苦他了。”
谢雁归虽有旧伤,却也比周谨要强,莫说一天一夜不睡,就算再多几天几夜也无妨。
从前在辽北打仗,为了把握那须臾时间的战机,好多天不曾合眼是常有的事。
“也好。”听谢雁归说完,谢姮点了点头。
“姑母,您还没告诉我呢,那些无字的牌位,供奉的是谁?”她既然开口问了,自然一直记得,不问出个什么来,便会一直询问。
“是故人,你并不认识。”谢姮轻描淡写道。
她显然只愿意说这么多,谢雁归了解她,知晓继续问下去也没用。
她能知道是故人,就已经算是得到了一个答案,于是点了点头。
“既然连夜回了老宅,未曾好好休息,那便赶紧吃些东西,回府上好好睡一觉。”
谢姮吩咐一声,宫人们立刻行动起来,将早膳摆在殿中。
夫妻俩在家里用过,在凌云殿也用了些,好在都知道稍留着点肚子,所以在栖凤宫又吃了一顿。
谢姮倒是不在意他们吃多少,也猜出来凌云殿那边应该留过饭。
等到他们俩放下筷子,谢姮吩咐予琴将食盒提过来,让谢雁归跟周谨带回府上用。
“怎么了?”马车中,见谢雁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周谨关切问道,“在想娘娘的故人会是谁?”
“嗯。”回过神来,见周谨猜到了她的想法,谢雁归也就没隐瞒,“姑母说是故人,可那么多的无字牌位,都是故人的话,莫非是一大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