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回儿就看看你的演技了啊。”马七月坐在徐澈一边的椅子上,笑嘻嘻的说道。
徐澈则是转过头回答:“那我演技肯定不比你差。”
“诶,别别别,我还要学习的挺多的,别捧杀我了。”
俩人在化妆间里换上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浑身上下都被弄上了各种污垢。
简单的吃了些鸡蛋牛奶垫垫肚子,澈哥总算是开始了进组《觉醒年代》后的第一场戏。
......
1912年,上海法租界搬运站,这天的天气还算是晴朗。
陈延年肩上不断的扛着一袋一袋的麻袋不停的搬运,做着苦工的他也丝毫不曾埋怨过于一句,在现在这个世道,像他这样在这里做苦力挣钱的人有不少。
大多数都是为了生计养家糊口。
破衣喽嗖,一身尘土,就是这个年代苦力的真实写照。
此时已经继留美、留日热潮之后,在旧民主主义革命与新民主主义革命交替之际,第四次留学浪潮来袭,那就是去法国。
为了能够去法国学习先进的知识,他和弟弟乔年必须勤工俭学,来攒足去法国的钱。
“小心啊哥。”
陈乔年也是一边扛着沙袋,一边关切的看向自家大哥。
“好..”轻轻应了一声,陈延年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慢,扛着麻袋继续劳作。
“男忧愁来唱曲子,嘿哟~”
“女忧愁来哭鼻子,嘿哟~”
“有什么事来唱...”
在这里辛苦劳作的苦力们都是苦哈哈的喊着号,这样能够让大家更有力气些,也能够让大家有些动力,准确的说是吊着一口气。
一名干干瘦瘦的苦力扛着两个麻袋艰难地走着,但因为没有体力以及长时间的高强度劳作而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此刻,黄世仁一般的监工抄起了桌上的鞭子就开始对老人鞭笞起来,骂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你这个老东西!一袋抗不了,你还扛两袋,满地撒豆子,你这磨洋工啊,打死你,让你磨洋工,让你磨洋工..”
手中的鞭子不曾停过,每一鞭子都扎扎实实的打在老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人民被剥削,被压迫的年代。
除去鞭子抽到肉的声音外,还伴随着老人一声一声的哀嚎。
见到这个状况,满腔正直的陈延年实在看不下去,他扔下肩上抗的沙袋走了上前,一把用力的推开了监工,陈乔年也跟上前去。
霎时,周围所有的苦力见此情形都围了上去。
陈延年一脸愤懑的盯着监工质问:“凭什么打人啊!”
“凭什么?就凭这里我说了算,怎么又是你这小子,你是不是想替他挨鞭子了?给我滚蛋!”
这已经不是陈延年第一次这样出头,哪怕知道出头会受到刁难,甚至可能被赶出去没有工钱,但是他依旧不后悔这样做。
“他腿本来就有伤,东西掉地上了,捡起来了不就行了吗?”
“他有伤关我屁事!”
“那你也不能打人啊!”
“打就打了,你想怎么样?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他举起鞭子,两方的人都连忙围了上去,陈延年的人缘一直不错,其他的那些苦力也愿意帮他。
“想造反是吧?”监工发怒,望着陈延年和陈乔年说道:“你俩挺仗义,老贾的活你们来干,都别掺和啊,谁出头谁干。”
“来,我干。”陈延年的眼神中满是愤懑,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生气,声音坚定却又带着颤抖。
陈乔年也是满脸坚定的附和道:“我也干。”
“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