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躺在地面上的那一刻,我只感觉我整个人都近乎虚脱了一般,浑身上下使不上一丝的力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从那近百米的悬崖下爬上来。
我疯狂的喘着粗气,一方面是因为实在是过于劳累了,另一方面则是我终于可以贪婪的再一次呼吸到外界的空气了,虽然算起来我们在那溶洞之中也只不过待了不到两日的时间,但是给我的感觉就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还是外面美好啊!”
一旁的钱山也是一边仰望着湛蓝的天空,一边感叹着。
“你们说,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
正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感叹中的我们忽然间却被沈久儿的这句话给问愣了。
是啊,东哥所说的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地下溶洞那鬼斧神工的建筑,神秘的墓室,硕托所化的巨蟒、神秘圆环,即便是那数百只赤鱬的存在,说出去都一定有人认为我是疯了,虽然我不知道如何用常规科学的角度来解释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但是我却可以肯定我是真真切切的经历了,而我所经历的这一切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东西,在那个所谓的“真相”相比,就仿佛是冰山一角一般。
钱山再一次发挥它简单粗暴的问题解决方式:“管他什么呢,先找到再说!”
不过很明显,这一次钱山的方式很是有效,无论是我还是马俊,就连沈久儿也没有表示任何的意义。
我缓缓的从地面上坐了起来,看着那斜落的残阳,心里却忽然间涌起了一种莫名的不安与寂寞,此时我忽然间感觉命运就仿佛是一张大手般,将我抓到了这里,又放到了那里,我在这个过程中好似根本没有任何的选择,又好似我的每一个选择原本就是命运所安排的一般。
如果当初不是郑广发找到了我,我的命运又是如何?我不知道,恐怕也没有人会知道,但是既然已然进入到了这个命运的漩涡中,也许只有找到了“真相”,才是与命运抗争的最佳选择。
沈久儿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也坐直了身子,对我说道:“怎么?后悔最初的选择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沈久儿答道:“谈不上后悔,我只是感觉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听到我的回答,沈久儿的视线也望向了远方,淡淡一笑,仿若自言自语一般:“又有谁不是身不由己呢!”
就在此时,钱山的声音又不合时宜的响起:“我说你俩能不能让人安静的休息一会儿,这感慨发的和书生逛青楼一样,是不是下一步就该春宵一刻了?”
钱山的话险些让我一口血喷出来,借助着已经恢复了几分的力气,狠狠的照着钱山踹了两脚:“你丫的,三胖子,这么富有意境的时候,你脑子里怎么就不能少装点儿龌蹉事儿?赶紧起来了,躺在地上那么大一摊,小心让人家把你当胖太岁挖了!”
钱山也不动弹,懒懒的说道:“着什么急,让三哥我再休息,休息一会儿!”
沈久儿也站了起来,踢了钱山一脚说道:“胖一休,赶紧起来了,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小姐,我们现在应该是距离叶赫城一百多公里吧。”,马俊从怀中掏出了指南针对照着手中的地图。
听到马俊的话,我们几个都是一愣,没有想到我们被那叶赫河中的暗流吸入之后,竟然沿着地下水道来了这么远的地方,怪不得我们当时的氧气瓶都险些没有了氧气。
“嗯,给李猛他们去个消息吧,让他们来这边接我们!”,沈久儿点了点头说道。
“走了,我可跟你们说了,这个事儿有点儿太离奇,除了我老舅外和刘大哥之外,我看我们还是统一一下口径吧”,钱山终于从他眷恋的地面上爬了起来,对我们提醒着。
“果然是胖一休,想事儿就是周全哈!”,我继续对着钱山打趣儿道。
“你赶紧给我滚犊子!”
一时间,在我和钱山的笑骂之中,原本的疲惫也渐渐散去,仿佛之前的险境都未曾经历一般,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着山下一路前行。
夜色已经笼罩了下来,远远的车灯就仿佛从天际划过了流行一般,逐渐的在我们的视线中放大,最后终于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犹如豹子般的身影极为迅捷的从车上窜了下来跑向了我们。
那道身影的主人正是李猛,脸上满是喜色的望着我们说道:“小姐!您和大伙儿都没事儿真是太好了!我和李全都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