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开工前最后一天。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两个回来了,身上穿着新衣服,钱是一分没剩下。
兄弟两人来了个“过年七天乐”,年前到年初六,住旅馆吃饭店,逛庙会,买吃的喝的玩的,又拿着钱交朋友。
他们出手挺阔,衣服又新,再加上愣头愣脑什么都不怕,很是交了好几个街面上的朋友。
这些“顽主”朋友们都很谨慎——没办法不谨慎。
去年八月开始,四九城收拾青少年犯罪团伙,这对普通人没多大影响,但是在顽主们看来却是灭顶之灾。
直接送到大西北劳改的顽主就有七八百,目前四九城还收拾着这些人呢。
铁拳从来不惯着他们,哪怕他们是青少年。
顽主真正喧嚣和辉煌,要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
社会动荡的同时,顽主、大院弟子们的江湖恩怨、爱恨情仇,才给一代人留下深刻记忆。
总而言之,刘光天、刘光福无处可去当街溜子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跟某些侥幸没被铁拳收拾的“顽主”的认识了,他们那叫一个羡慕啊。
顽主们那是什么日子?
拍婆子、罩佛爷、跟大侠似的一呼百应。
听那些小顽主们说,这都是小事,之前有牛逼的顽主,把大院的姑娘都给撬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短暂地呆在这个光怪陆离,义气与狠劲儿交错的顽主江湖才几天,已经充满了对他们的向往。
可惜,钱不够了,
兄弟俩只好满怀着对潇洒生活的向往,回到四合院来。
这一回来,可算是领教现实的残酷了。
二大爷本来就想抽他们,一听二百多块钱一分钱没剩,过年七八天就给糟蹋完了,那真是怒从心头起,直接关了房门就把兄弟两个拿腰带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打完之后,二大爷咆哮声中,刘光天、刘光福两个人面面相觑,倒是有点感觉没理了——原来他们拿棒梗家的钱,棒梗家里知道了,他们爸那钱给垫上还了棒梗家。
等于说哥俩儿花的是亲爸的钱,享受了过年这一段时间。
这样,挨打还真不算委屈。
二大爷气冲冲走了,哥俩儿呲牙咧嘴,面面相觑。
“早知道这钱,咱们就不该花。”刘光福说道。
“屁话!要是不花,那天晚上咱兄弟都得冻死在四合院外面!”刘光天不以为然地说道。
刘光福说道:“那倒也是,到底还是咱爸收拾咱们,才惹出来的这事。”
又咂摸着嘴说:“其实,这次咱爸也算够意思,帮咱们把账给平了,要不然贾家的还不知道怎么闹。”
刘光天咧着嘴:“我总感觉这事情不对劲呢。”
“咱爸是这么心慈、照顾咱们兄弟的吗?”
“妈,我爸为什么把钱垫上?这不想像是我爸的一贯风格啊。”
二大妈不满地说道:“还能为什么?不把钱给秦淮茹,人家不得报警啊?”
“人家一报警,你爸这个四合院二大爷的位置还能当吗?就得跟易中海一样丢人现眼,天天去街道办接受改造!”
“你爸为了你们惹祸的小子,真是掏钱出血了:你们就不能跟你们大哥一样,安安分分的,让我们跟着少操心?”
二大妈嘟嘟囔囔,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们两个顿时头皮都麻了。
又是老大刘光齐!
反正二大爷家就这么一个真正的宝贝蛋,老大刘光齐,现在已经在外面工作。
“得得,您慢慢夸您儿子。”
“反正我们两个没有您的宝贝儿子好!”
兄弟两个回了屋,呲牙咧嘴的休息。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头说了一句话:“你后悔没?”
“后悔的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