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是朝廷的秘使大人,想问女儿们几句话,你们照实说便是。”老鸨满脸慈祥地柔声道,看来对这两棵最红的摇钱树还是爱护有加的。
“是,妈妈。两位大人万福,不知两位大人想问什么,小女子知无不言。”二人面向朱沙二人又福了一福。这两位姑娘每日迎来送往的,偶尔也见过一些官府里的人,知道这种人是惹不起的,最好的办法是老老实实的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嗯……本大人问你们,这一月以来,两位小姐所接的客人中有无特别的陌生面孔?特别是外地口音的?有无一些异样人物?”沙漠如此威严镇定一番话说起来还真有点朝廷命官的派头。
“小女子海棠,每日在园中迎来送往,大多只是开封城内的大户公子,俱是常有来往的熟客,有时赶些堂会之类,大多是弹琴佐酒,或歌舞唱词,好多时候都是卖艺不卖身,陌生客人极少。这一月之内……似乎只有过三位客人第一次来,一位是个外地富商,另两位则是两位公子,那两位公子出手豪阔,把和我秋云姐姐一同包了一夜。”
“哦?那几位客人何等模样?何等口音?年纪如何?说起过什么没有?”沙漠显是很有兴趣地追问。
“那位外地客商大约五十来岁年纪,小女子随侍一晚,倒也没说过什么,只是听说似乎是做珠玉生意的,本答应送我一支精致玉簪,到如今也没见再来。”那海棠白了一眼,似乎怨那客人没有承兑诺言。
“另两位公子出手大方,也不是本地口音,听起来有点像江南人,阴阳怪气的,开始刚来时看起来还算斯文,谁知到了晚上却是折腾死人,一晚上几乎把我和海棠姐姐折磨死,还非得在一张床上面对面一起做,换过来换过去的,从未见过此等客人,我是这辈子再不想碰到这种恶客了。”那秋云撇嘴接道。
“他们说什么没有?”
“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问我和海棠姐姐的相貌在开封城内如何?听他们说起似乎还要到别的园子里尝尝别的头牌的滋味,也不知哪家的姐妹会倒霉地碰上他们……”秋云微皱着眉头回忆。
“对了,他们还问起过开封城里的有名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们,我问他们是不是我们姐妹俩服侍不周,他们说是奉父母之命来这开封城里寻个大户人家攀亲,所以要打听一下,这两个禽兽,要真是哪家小姐嫁了他们还不如寻死算了。”海棠道。
“哦?他们问起过开封城内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你们说起过哪些?”沙漠眼睛一亮,精神大振。
“是啊,秋云妹妹也在,她也知道此事。”海棠看了一眼秋云,把当时提起的一些话又复述了一遍。
“他们何等装束?还说有何话?”沙漠急急追问。
“那两人都是三十不到的年纪,中等身材,一个白面无须,另一个留着两分长的胡须,说话都是江南口音,只不过声音尖细,刚开始还以为他们都是斯文人,谁知到了晚上……”
“好了,好了,你们去吧。”沙漠一摆手,生怕她们又去描绘晚上的那些恶心事,出声阻住道。
“是,大人万福。妈妈,不知还有何事?”
“没事了,女儿们去吧,回去给两位客人陪个罪,好生服侍。”老鸨柔声地挥挥手。
“是,妈妈万福,女儿们告辞。”二人又是齐齐一曲膝,转身掩门而去。
沙漠和朱文羽交换一个眼神,朱文羽轻点一下头,沙漠起身对老鸨道:“好了,妈妈,我等多有打扰了,便此告辞。”
“哦,是,两位大人慢走,老身招呼不周,实在请两位大人见谅。”老鸨此时已是完全相信朱沙二人乃是官府中人,且并非为寻花问柳而来,这类人她可实在是惹不起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出大事,反正银子到手,能早早打发走这两个瘟神自是千肯万肯,一句折扣不打便送客,不敢多罗嗦一句话。
“好说。不过,此事希望妈妈不要声张,若是有人问起,你便推说未见过我等,对你有好处,否则你要小心。”沙漠走到花厅门口又回头加了句话。
“是是是,老身不敢,老身不敢。”老鸨忙不迭地答应。
二人一同下楼。
老鸨刚送走朱沙二人,只见四喜儿过来道:“妈妈,牡丹姐姐房里的老爷叫您过去。”
老鸨哀叹一声,这在牡丹房里的客人似乎也是官府中人,也是得罪不得的,忙道:“好好好,告诉李老爷,我这就来这就来。大茶壶,快快,又来客人了,快点招呼贵客,侍候不好我打断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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