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望着走出寝殿的身影,又想起九霄云殿上冥王的承诺。
“终究是我冥府对不住这小小的异魂,若是能得到天帝陛下的照拂,让她在这九重天修得仙根,拥有活下去的机会。我冥府定不忘陛今日的相助之情。”
说起来,于这神秘的冥府之地,一直是润玉最想踏足之地。但碍于冥府的特殊地位和冥王神秘莫测的法力,他万不能轻举万动。如今到平白无故给他送了一个冥府的人情,他又何乐不给这小小的异魂一些方便和照拂呢。这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赠的一个绝妙礼物。
想到这里,润玉不无讽刺地嘲笑了自己一声,自登上这天帝位,他变得是越来越会算计得失了。
不管怎么样,终究是对天界的一大好事,润玉也不会虚伪地推拒。如今的他,除了治理好六界,牢牢握住手里的权利,其它也一无所有了。于是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一个人入睡,一个人处理政务,一个人吃饭生活。
翌日清晨,我早早的醒来。
猛然睁开眼便要忙着起床,直至坐起身看到一室水绿色的纱幔时才恍然记起,自己已经离开了凡间,来到了这九重天上,再也不用每天起早贪黑地忙着上班了。
我愣愣的坐了一会,忍不住笑出声。
“真是劳碌命啊,好不容易闲下来,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我摇了摇头,起身来到寝殿内的一扇窗前,打开窗户。看到了我寝殿外不知何时候着的两位女子。
两位女子见我醒来,弯着腰恭敬地向我行礼。
“夙玉仙子早,我们是上元仙子派来侍候您的侍婢,墨菊和香兰。您有什么需要,可随时吩咐。”
说完,便带着一应洗簌用品进到屋里准备服侍我洗涑。
我急忙摆手。
“我自己来就好,把东西放下吧。”
两位仙婢见此,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位看起来稳重一些的侍婢便道。
“仙子您慢洗,我们去准备早膳。”
我点点头,让二人离去。
我低头看了一眼洗涑盆,顺势洗了洗。之后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卧房内,朝着一个类似于梳妆台的妆台走去。随手抚上昨晚临走前润玉交代要时时佩戴的玉簪。想要借着妆台的镜子仔细瞧瞧。遂将视线往镜子里望去,一瞬间吃惊地怔愣在当下。
我有点不敢相信地朝着镜子里的脸庞定了定眼神,生怕自己看错了,又试探着抚摸上自己的脸庞。
“这,这是我吗?
只见镜子里的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一身白色烟柳素纱,腰间挂着一块犹如暗月的菱形晶莹剔透玉佩,头上斜斜簪着一支流光溢彩的流水玉簪。一副慵懒中透着一抹娴静的美,简直把我自己也看呆了去。
我半懵着转头看向收拾了洗涑用具,正在摆放早餐的香兰和墨菊,试探着问道。
“那个,镜子里的美人是我吗?”
二人似是被我无厘头的问话问懵了。
“这不就是夙玉仙子您吗?”
香兰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答,不明白眼前看着比天仙还美的仙子为何这般发问。
我看着两人的反应也似乎明白了,镜子里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还真就是我本人。
不是啊,我以前也没发现我有这么美啊,难道是这仙家宝地太过贵气,所以被熏染得我也变成个妥妥的美人了??我怔愣着站在原地蒙圈了好一会才慢慢回神。
鉴于实在无法解释,最后我也只能这样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不再纠结。
但不管怎么说,变漂亮了,那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想想我此行的目的,心里更是不禁悄悄的美了一把,这下追润玉的路上可就无形中多了一些助力!
想了想,我又试着将头上的玉簪摘下,原本凝实的身体竟一瞬间变成明灭不定的透明虚体。饶是已经从润玉和冥王口中得知自己是一抹魂灵之体,此刻真正看到,还是被深深的吃了一惊,这就是我的本体?!
我试探着再次抚上自己透明虚无的脸,却意外的感受到凝实的触感,并没有自己预期的虚无。我一顿,急忙转身摸了摸身边的一应物品,还有身旁的两位侍婢,无一不是凝实的触感。居然和凝实状态下的触感是一模一样的,丝毫不妨碍我的正常生活。
看着虚无的身体,我轻轻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还算正常。我尴尬的朝两位仙侍笑了笑,想要掩去刚才的异变。
不期然的,一旁的两位侍婢早已被惊得不知所以。
我清了清嗓,假装严肃的询问。
“上元仙子没有和二位介绍我的情况吗?因我情况着实有些特殊,为避免招致什么不必要的后果,还望二位守口如瓶,莫要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
顿了顿,我又边慢条斯理地将玉簪簪到头上,边又不容置疑地开口。
“相信在这九重天上的天条律例,还是很严格的。天帝陛下的威严想必二位也定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否则后果是二位承受不了的。”
两位侍婢一听,登时吓得趴伏在地上不断颤着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