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姐姐,就一支b级概率药应该没资格劳您大驾亲自来当一回快递员吧。”陈正平这会儿正在原来的家中打扫卫生,多日没回的家里满是灰尘,陈正平突然觉得灰尘或许也算房子这个死物的孤独的证明吧。但闫队既然来了自然没空让陈正平过多地触景生情,忙丢下工具迎了上去。
“我来见证我器重的弟弟荣升b级基因战士啊。”闫队径直到沙发上坐下继续道:“你戴这个眼镜挺好看的,斯斯文文的才有小年轻的样子嘛,上次安全屋里看见你不戴眼镜了还觉得蛮可惜的。”
陈正平开始翻找父亲的藏酒,不久后他从酱香那个分类中拿出瓶酒问道:“闫队今天喝这个酱香酒吗?”
“你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你手里这酒现在哪还有人舍得喝啊,都是当古董藏着的,不过给我来一杯,也不枉我坏规矩给你挑了支适合你的概率药。”闫队说着将随身带的箱子置于茶几之上,打开后里面是一支土黄色的概率药。
陈正平知道颜色一般代表着药剂的属性,而土黄色则对应着土属性,这确实是符合陈正平平头哥变异所对应的属性。他将分酒器和酒杯放置好后又切了几样熟食做小菜,全部忙完后才将那支概率药举起观察后问道:“闫姐姐,这是什么野兽对应的概率药?”
闫队浅抿一口,馥郁的酒香让她满意地眯起了双眼,回味良久后答道:“具体信息要凭编号到人类中心大厦的药剂科查询,我们拿到的时候标签上写的是b级鼬科动物潜能激发用生物制品。属性符合也能提升你晋级的概率。”
“那我用这支药晋级到b级的概率能有多少?”
“九成以上吧,我原本想直接给你带支a级过来让你稳稳晋级的,可是郭书记说不能坏太多规矩。不过晋级的时候能有九成概率这已经是很多财阀子弟都达不到的,为了经济性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在五到七成的概率范围进行晋级尝试。”闫队在陈正平这里倒是放松地很,几杯酒下肚后又以一种略带妩媚的倚靠姿势舒服地将自己全部交给了柔软的沙发,她今天并不着急回去,至少她要看到陈正平晋级后。
说到坏规矩这事陈正平就有些脑袋大,神盾局开后门给他安排的称义区辅警身份当初说是只有刻意查才能查出,可等自己到七组之后才发现好像所有人立刻都知道自己是个“关系户”,加上任务结束后自己是一队队长徒弟的身份暴露,这要是自己本来身份还能瞒得住才有鬼了。
“闫姐姐,我郎队徒弟的身份七组已经都知道了,我感觉郑平这个身份应该还没怎么用就没法用了。”
闫队倒是对这件事满不在意地道:“七组那里我已经让签保密协议了,再说一个别人眼里的关系户的身份不是挺好的吗,不然你觉得自己这么久都不去称义街区警局报道还能有好果子吃?”
到了这一刻陈正平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从来没有正式去报到过,这要是放任何一个工作都已经算旷工被辞退了,于是便只能带着点歉意地问道:“称义街区出了那样的事怕是要焦头烂额了,我后面要不要早点过去也能帮上点忙。”
“称义区出了这种大事他们忙到天天吐酸水也是正常的,不过你暂时也别去报道了,给自己找这罪受干啥,你要认清你关系户的身份。你师父之前也和我说准备给你找个地方让你好好练练格斗功夫,你这两天就等他消息吧,学艺归来再去报到也来得及。”
“那我现在先晋级?用不用再到荒野里再提高点概率?”
闫队只是摆手让他快点,上次拿超a级定级药定出一个保底已经足够说明“野外buff”这个玄学对陈正平毫无用处。
“那我现在就使用了,闫姐姐。”陈正平再次重复道。
“用吧用吧,人不会那么倒霉的。我过来之前你郭叔还说他大侄子是天选之人,要是霉运到九成都没法晋级他就倒立洗头。”
“行吧。”随着缓缓将概率药推入身体之后陈正平开始细细体验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其实陈正平一直怀疑自己上次定级保底是因为自己在被追杀的情况下紧急使用定级药,急迫紧张中啥体会也没感受出来,这一切导致了药力利用不充分,而这次属于万事俱备安心升级自然不会再重复之前悲催的遭遇。
药剂使用三分钟后陈正平开始体会到一股冰寒从尾椎骨出沿着脊柱直奔大脑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灵魂的颤栗“。但这个过程十分短暂很快一股暖流自脐下三寸为中心慢慢开始向着全身扩散,随着暖流到达四肢百骸陈正平感受到此刻整个身体仿佛处于温暖的春日,又仿佛在最冷的寒冬泡在微烫的温泉之中,一股油然的舒畅感占据了他所有的感知。
整个舒畅的过程大约经过了半个小时这期间陈正平的体温也随时间慢慢上升,一缕缕烟气自他身上向外蒸腾,浊汗也如雨般自额头向下流淌。到了某个节点温度便稳定下来。这时陈正平感受到了自己全身有些发痒,这种痒是所有肌肉和骨骼自内而外的奇痒。陈正平知道这是概率药在升级之前正为自己修复此前战斗留下的暗伤。有人说每一次升级都是一次脱胎换骨,这话着实不虚。
经过了脱胎换骨的步骤之后陈正平终于进入了最后的步骤,一口气突破基因桎梏成就b级基因觉醒!意识中陈正平此刻仿佛看见一道巨渊,宽不知几百尺,深不知几百丈。陈正平在这边,成功在那边。又仿佛眼前是龙门,脚踏深海,上至云霄。陈正平在下边,希望在上边。再又如面对巨岩,火烧不裂。斧劈不开陈正平在外边,力量在里边。
但是那又怎样?山高是不攀登的理由吗?海深是不探索的理由吗?都不是!人类想要前进自然要破开一个又一个艰险,完成一个又一个做之前甚至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不过是一层桎梏罢了。
“那就让我一蹴而就吧!”陈正平此刻心中竭力呐喊向着桎梏发起了冲锋。
全程两小时过后,陈正平缓缓睁眼,仿佛整个人都有些迷茫。
“我突破成功了吗?”陈正平喘着粗气问闫队道。
“你升没升级问我?你自己感受一下啊。”闫队也早已放下酒杯有些无语地看着陈正平回道。
陈正平也忙再闭上双眼细细感受自己的力量变化很快他睁开双眼对闫队说:“我好像真的是个霉笔。”
“9九成以上的成功率你都能失败了?”闫队显然也为这个结果万分诧异,他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考虑与陈正平的关系。毕竟认一个霉笔弟弟有可能影响自己的运势。
陈正平也是一脸苦涩地自嘲说:“好消息是我能更早筹备下一次晋级。”
“下一次就是保底。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句谚语。”闫队顿了一顿继续打击陈正平道:“穷b才需要爆种,神豪都是吃保底的。”
“可我是穷b啊。”陈正平话语之间更加苦涩。
“那就说明你自我定位不准确,简称没b数。”闫队仿佛也无法忍耐陈正平的破运气变得毒舌起来。
这时陈正平的电话突然响了,来电显示电话那头是自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