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六大彼岸的对面。
纷争魔神也是察觉到了三界内的变化,祂的嘴角也是忍不住微微一弯。
看来那位道友果真没让他失望。
而且比他预想中的更为天才。
居然这就要证道了。
如此说来,他选择与这位道友合作,实在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至于这位道友在证道之后,可能会终结三界内由不详掀起的纷争……这点纷争魔神并不在意。
相比于与那位道友交好能够带来的利益,区区三界之内的那一点纷争不值一提。
毕竟……那位道友的本身便是代表着更大的纷争。
这波他稳赚不亏。
与此同时。
仙界众多重伤者之间。
陆长生的心中隐隐生出感应。
他猛然望向人间的方向。
“师尊……是你么……”
这天花乱坠地,地涌金莲的异象,饶是对他的伤势也颇有助益。
几乎是转瞬之间,便让他的伤势恢复了大半。
但陆长生更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他更在意的是这异象背后代表的一切。
虽然只是若有若无的感觉,但他就是觉得引发这股异象的,就是他的师尊赵无极。
师尊如今修为已经高到这种地步了吗……陆长生其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个猜测。
要知道,即便是身为古之大能工作道人转生的自己,如今也不过修炼到极致造化的境界,可师尊近视已经到达了那样难以想象的境界……
“我这一生何其有幸,才能入师尊门下……”陆长生忍不住感慨道。
然后与此同时,人间之地。
祖祭灵亦是悠悠的望向赵无极所在的方向,她的瞳孔中满是震撼。
“那位道友居然这就要证道了?比我在岁月长河中亏得的一角,那时间节点还要更早,这是好事,但……又将会引发怎样不可预知的变故呢?”
祖祭灵陷入沉思,旋即,便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事到如今,这个问题即便是她也没有答案,只能等待时间去印证。
毕竟未来是无恒常性的,而此刻的未来更是复杂多变,每时每刻都延伸出无量的变化。
而相比于无恒常性的未来,还是现在更值得让她在意。
毕竟这位道友在这个时间节点证道那三界的危机便大大的能够减低了。
只要能够继续撑过一段时间,等到这位道友证得彼岸之境那三界的危机,便能解除。
但也就在此时,祖祭灵忽然感觉到心神一阵触动。
“怎么会……我的心中竟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仿佛随着这位道友突破,也有什么大恐怖之事即将发生。”
祖祭灵口中呢喃,瞳孔猛然瞪大。
这一次,她是真的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事情,居然会让自己心中生出这种感觉。
至于是不是自己感应错了,祖祭灵并不怀疑,要知道到了她这般的境界,既有所感,必有所应。
凡是感应不可能无缘无故。
“难道……是天……”猛然间,祖祭灵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向天上看去。
她的瞳孔中满是不可思议和恐惧。
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十分可怖,令她都完全不敢相信的可能。
会不会……自己所感应到的不好的感觉,来自于世界本身,来自于天道和那位天道代言人的道祖?
如果真的是来自于天道和那位道祖,那她诞生这样的感应便正常了。
但如此一来……那恐怕等到解决不祥的危机之后,三界才将面临真正巨大的浩劫啊!
想到这里,祖祭灵都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真正利害的世界,从外面入侵,一下子是打不死的,但若是从内里就坏掉了……
那烟消云散也只是顷刻之间的事情……那真的是比不详更加恐怖的浩劫……
与此同时。
阴间。
阴间众生也是震撼不已。
“这异象居然又有加剧演化的趋势?委实有些太不寻常了些。”
“确实要知道,即便是彼岸强者证道,也不过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紫气延绵三界盖,而此时这异象竟是还要厉害。”
“难道是一尊大能正在朝着彼岸之上的境界突破?可是彼岸之境,难道不就是修行的终点了吗?”
“啊嘞嘞,若非是亲眼所见,真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事情啊。”
“不过有一说一,倘若真的是一尊大,能正在朝着彼岸之上境界突破,那我三界可就有救了,要知道这样的时间节点,即便多出一尊彼岸强者,那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事情,要是多出一尊超越彼岸的强者……”
“要是多出一尊超越彼岸的强者,我估计如今三界面对的事就不是事了。”
“是这个道理,没错,说起来我一直以为彼岸即是修行的终点,没想到还有超越彼岸的强者这样的说法,也不知超越彼岸的强者究竟是何等的境界。”
“那样的境界,我也无法想象,但想来一定非常厉害吧,毕竟彼岸境界便已经可称至高,超越彼岸境界的强者就更不用说了。”
“……”
阴间众生议论纷纷,显然都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而此时的血海之内,游所为也是心中有所感应,望着人间的方向出神。
“好盛大的异象,好宏大的气息,但这感觉好似是师尊……难道师尊已经到达了这样的境界么?”
游所为的心神都差点失守。
他曾猜测过,师尊或许是很接近彼岸境界的强者,但从来没有想过师尊居然真的就是彼岸境乃至于即将超脱彼岸境的强者。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都克制不住想要离开此处,前往人间,找到师尊问询一番,看看师尊究竟是怎样的境界。
但细想之后,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不是他做不到,而是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他又是离开血海,便无人镇守了,那倘若其中的不详发生异动,他没法向冥河老祖交代。
再说,倘若师尊真的是那般的强者,那师尊此前没有告诉他,自然没有不告诉他的理由,他也没必要非得去刨根问底。
等到什么时候师尊想说了,自然会告诉他。
“罢了,此事终究我也不需过多关心,还是静待发展吧……”游所为叹了一口气,然后再次开始镇压血海之中的不详。
虽然有冥河老祖留下的手段,但以他的修为要镇压这整个血海之中的不详,也还是颇为吃力。
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