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的人慌了,赶着回去禀报。
应彩月也要往外走,应采澜大步上前挡在门口:“你想去哪儿呢,姐姐……哦不对!”
她倏地一笑,带着几分痞气,歪了歪头。
“如今我是正妻你是侍妾,左右咱俩年纪差得不多,以后就委屈你做妹妹,我是姐姐了!”
应彩月抓住应采澜的手臂,六神无主:“二妹,我是你的姐姐、是嫡女,怎么能做妾?再怎么着,我也不能跟你共侍一夫啊!”
“哦。”应采澜噗呲笑了,反问:“可你能不能做妾,跟我有什么关系?”
应彩月哭得更厉害了:“从小到大,王姨娘对你一直不太好,反而对我好一些,让你从小就很羡慕我。你怨恨我也很正常,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说着说着,那帕子又抬起来擦眼泪了。
应采澜将她的手推开,抬手拍了拍应彩月的脸蛋:“对,既然你对我这么不好,现在合该恶有恶报,不是吗?”
说得应彩月一怔。
怎么不按理出牌?
她内心嫉恨,表面不显,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主线:“二妹,我们姐妹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会生气我也理解,我只是心疼你,你不要这样针尖对麦芒地对我,好不好?”
“好啊。”
应采澜很爽快地答应了。
她露齿一笑,眼里却带着一丝杀气。
“啪”!
一耳光下去,应彩月的头都被打偏了!
应采澜笑得天真无邪、无比兴奋,双眼里充满了姐妹情深:“既然你不想要拐弯抹角,那我给你一个大比兜,够干脆利落的啦!”
“啊!”应彩月的脸迅速红肿起来。
她震惊地看着应采澜,不明白怎么能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个任由她捏圆搓扁的贱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强势!
应采澜掐着嗓子,装模作样地道:“哎呀大姐,实在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的手怎么不听话,突然就往你脸上抽过去了!都是我不好,瞧瞧你这脸都肿了,我好心疼你啊!”
不就是泡茶吗?
谁不会似的!
应彩月脸疼,眼泪哗啦啦流:“二妹!你这般欺我,总要有个道理!”
她惯会做戏,脸上全是楚楚可怜的茫然: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可眼里,还是倾泻出来一丝狠毒!
心里,定然是恨极了!
应采澜将她眼底里那丝愤恨看在眼里,表情突然一收:“来人,把她拉出去,在院子里跪一个时辰!”
眼神阴狠,宛若罗刹!
陪嫁的都是应彩月的人,不打紧。
世子的院子里,还是阎佩瑜说的算。
下人看着阎佩瑜的脸色,也知道他是由得应采澜做主的。
当即,把哭哭啼啼的应彩月给拉了出去。
新房内,可算是清静了。
床榻上突然传来一声哂笑:“呵!”
应采澜朝床榻那边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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