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连城母女却是不急不慢过来的,她们饥肠辘辘等着,母女俩却是微笑着,老神在在。
褚煦君还有空观赏着老太太屋中的打扮。
要说老太太,有钱有地位,但这屋子还不及朝晖堂那般死气沉沉的好。
一屋子,满眼的金色,怎么贵重怎么打扮,眼花缭乱看不过来,半点品味不见。
褚煦君便知,老太太的出身不像褚家掩饰的那般气派。
老太太好不容易停下用早膳的手,第一次夸了夸嫡长女:“氲氲近来懂事,知道孝顺老身了。”
这话说着,从前原身可是上赶着要来孝顺老太太,是她从来不肯见原身。
如今自己不过一顿豆腐,一顿糯米糕,老太太倒先夸上她了。
所以说,这人呐,本质还是犯贱得很。
“大母喜欢的话,氲氲每日都给您送来。只是这糯米不消化,还得让白老先生时常看看,不然便是氲氲的罪过了。”
“是了,先前老身的头疾是白老先生回来看好的,跟芙儿那丫头住不住绣楼有什么关系?再说,若跟风水真的有关,芙儿住进去后这褚家不也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吗?
氲氲既然要理家,住回绣楼也近些,方便给老身送点心。我说琴琴,这住在晴乙舍也没亏待你们吧?那里我年少时也住过,怎么是嫌弃老身之前的位置不好吗?”
老太太这一番话,直接把二舅母和二叔母说懵了。
不对啊,老太太从前从来不待见长房,任是褚夏、花连城、褚煦君,她什么时候给过好脸,怎么今日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我说老二家的,你今日不忙着带氲氲看账本,过来我这鬼哭狼嚎个什么劲?要我说,自你掌家之后,到了我这,就没给过好脸。也不知道我们褚家是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这么不招你待见。不然你要觉得掌家实在是辛苦,等教会了氲氲,你可以撒手。实在不行,我看老大家的管得也没有不好的地方。”
“君姑,这说的哪里话,什么时候的事?我可没有说过辛苦,只是管家确实偶有难处……”二叔母见老太太的脸色不好,忙话锋一转,“这,我马上,马上教氲氲看账。”
“谢二叔母指点。”
一旁的小寡妇见了,很快明白定是花连城私底下用了什么功夫,十几年都没把老太太收服明白,怎么就她不在褚家的这几日功夫,老太太竟然完全倒戈。
见老太太吃完就往屋里走,不想搭理她们。
一行人慢慢离开了老太太的屋。
这时小寡妇才开口:“花连城,我看长姐身边的老仆,面生得很,想来是你动的手脚吧?”
“二舅母这话,倒是提醒了。原来二舅母这些年,竟然对君姑身边伺候的人了如指掌,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能识得,就是不知道君姑若是明白此事,会作何感想?”花连城一个转身,笑吟吟道。
小寡妇吕琴琴伸着手指头,气得瘦弱的身子一哆嗦,转身离去。
剩下二叔母行了个礼,带着褚煦君往前院的账房走去。
母女俩对视了一眼,相似一笑。
不枉她们费劲功夫找到了老太太小时候的闺蜜,成功拿下了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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