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愣住。
苏婼也适时住嘴,不再往下说。
既然苏视与黄氏对彼此来说都是要紧的,那么黄氏平日对苏祯自然也是关注的吧?要知道他是否有疑,就看能不能从黄氏这里挖掘到一点线索了。
“你提醒的很对。”黄氏恍然,“这几年我竟然只顾着督促他用功读书,而疏忽了他的日常,他平日很是规矩,从无逾矩行为,我还道他是个不让人操心的好孩子,嚼用上我自然是不曾亏待过他,四季衣裳鞋履按时发放,笔墨纸砚更是不曾缺过。每逢年节除了公中发放的打赏,我这里另还有一份,我想他不至于缺钱!”
“那是否他有自己想办的事情,又不好向二叔二婶开口?”
黄氏沉吟片刻,说道:“我这边他尚且如此拘谨,你二叔那边就更不用说了。你二叔还指着生庶子呢,哪里能对他有多上心呢?他要真有事要办,自然不会向你二叔开口。我也惭愧,几年的母子了,怎么就没主动些多亲近他呢?”
苏婼劝道:“二婶千万别这么想,经营情份本就不容易的。他进府来时已经懂事,更是不会轻易依赖二婶。是想我却也想不出来,他本家都没有亲人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呢?”
黄氏望着她:“活着的亲人没有了,过世的亲人却有不少呢。这些年他都有回去祭祀上坟,我虽交代过这份钱也由我这边出了,可是想必还有些别的花销罢?总之话说回来,不管什么事情,他在外贪恋蝇头小利就是不对!”
苏婼听出来她不想再议论下去,也罢,这本就是他们二房的事,她正该点到为止。
“倘或他是无心之失,那也罢了。”
说了两句缓和话,就此住了话题。
再说韩陌与宋泯有了约定,宋泯这边回府后自去与家里商议不提,韩陌翌日,却把望月日休假中的韩阡找了来:“大理寺江枚的儿子江濂,还有工部郎中杨肃的儿子杨维,我记得都在国子监读书,从前与你也经常在一起,昨日杨维生辰,没请你去?”
“请了呢,怎么没请?但是夫子罚我写文章,且当晚要送到他府上,我才没去成。不过我幸好没去,听说杨维和荣将军家那个荣成还起了争执!”
韩阡揣着两手,俊美又带着稚气的小脸上全是八卦。
“原来你知道,”韩陌皱着眉,“这么说苏家那个抚来的大公子苏祯,你应该也听说过?”
“我认识啊!”韩阡道,“别看苏祯只是苏家养子,平日结交可大方得很,经常组局请大伙儿。不过我没去过。我不好意思吃他的。”
韩陌斜眼:“你还知道‘不好意思’这几个字?”
韩阡耸肩:“你找我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韩陌往手上擦得雪亮的剑刃上吹了一口,道:“你去趟荣家,问问荣成昨夜什么情况,要是他想拿捏苏祯,就敲打敲打。”
韩阡道:“苏祯还求到你头上来了?”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去!”
韩阡道:“那你给我点钱,今儿不上学,我要出城玩!”
韩陌瞪眼看着伸到了鼻子尖前来的手,摸出几颗碎银拍了给他。
苏婼虽然没有明说杀她母亲的凶手圈定范围在苏家内部,但从她话语之间,还有就目前所得的线索,苏家内部也抹不去嫌疑。苏祯本与他没关系,但如果荣家去苏家找麻烦,少不得要旁生些枝节出来,至少,在他掌握到苏家内宅每个人的大致底细之前,他不希望苏家出现波折。
韩阡拿钱办事,转身就套车去往荣家。
苏家这边,黄氏在送走苏婼后先打发人去打听苏祯在外行买卖之事,而后又到长房找到徐氏,说起昨夜苏祯与荣成的冲突。徐氏听完,摆弄着桌上的庚帖道:“这算什么事?原本就是荣家小子无礼,祯哥儿虽说没沉住气,也不能说他有错。”
黄氏叹气:“我这不是怕大哥怪罪么。你也知道大哥是最不喜麻烦的人。”
徐氏道:“再不喜麻烦,那也要论个是非呀,咱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
黄氏闻言笑道:“大嫂果然有魄力。”
徐氏却苦恼起来:“我要是真有魄力就好了,真有魄力,张家请人送来的媒帖,我二话不说就接下了!”
黄氏道:“怎么,张家真打算提亲?”
“可不是?”徐氏抽出一份庚帖来,“媒人来了,就是大理寺正卿付练付大人夫妇。付夫人昨日下晌来过,送来了媒帖,把张家大公子的生辰八字都写上了,这还能有假么?”
黄氏接来看过,神色不定道:“大哥怎么说?”
“他不答应呗!说这门亲事不合衬!”
徐氏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而后负气道:“我也懒得理会了!随他去!”
……
苏绶近日连去了几趟天工坊巡视,带回来许多把坊内研制出的新锁。但没有一把是能让他感到惊艳的,不管是外形还是同部构造,全都还在原来的框框里跳。于是他这个掌家人每日下衙归来,也执起纸笔,自己研究起了新样子。
黄氏道:“怎么,张家真打算提亲?”
“可不是?”徐氏抽出一份庚帖来,“媒人来了,就是大理寺正卿付练付大人夫妇。付夫人昨日下晌来过,送来了媒帖,把张家大公子的生辰八字都写上了,这还能有假么?”
黄氏接来看过,神色不定道:“大哥怎么说?”
“他不答应呗!说这门亲事不合衬!”
徐氏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而后负气道:“我也懒得理会了!随他去!”
……
苏绶近日连去了几趟天工坊巡视,带回来许多把坊内研制出的新锁。但没有一把是能让他感到惊艳的,不管是外形还是同部构造,全都还在原来的框框里跳。于是他这个掌家人每日下衙归来,也执起纸笔,自己研究起了新样子。!
让他感到惊艳的,不管是外形还是同部构造,全都还在原来的框框里跳。于是他这个掌家人每日下衙归来,也执起纸笔,自己研究起了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