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汪建和舒空渡还站在应弦身后,其他人都跑去楼上查看情况。
光头的尸体恰好砸在张浩面前,吓得他浑身都在发抖,就差尿裤子。
现在他们看起来有多可怜,刚才叫嚣的时候就有多嚣张。
应弦并不后悔自己杀了光头,这种恶贯满盈的家伙手里不知道多少条人命,就连他的小弟估计都没少跟着他为非作歹。
但毕竟这是教堂,一具尸体躺在这里还真是有些恶心。
“把他们身上的物资搜过来。”
应弦毫不客气地吩咐汪建和舒空渡,刚才见识过她到底有多厉害的两人都乖乖听话。
而汪建和舒空渡的区别是,一个是因为应弦的实力屈服,一个是因为说话的人是应弦而服从。
这群家伙身上倒是没什么东西,他们刚咬死自己也没吃的了才被迫出此下策,应弦的藤蔓就缠上了他们的脖颈。
命和物资,当然是命重要。
他们吓得直接交代了停在正门前的车里还有物资,只求应弦收回藤蔓。
汪建和舒空渡连忙上楼找潘文芳拿大门钥匙,下来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有些不对劲。
拿完车里的一大批物资后,应弦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藤蔓勒死了剩下的四个人。
说她残忍也好,说她多此一举也好。
应弦只知道,不杀了他们,就怕万一以后出来被他们下绊子。
楼梯上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楚筝红着眼眶跑到应弦面前,声音都有些结巴,“应、应弦,你快和我去看看杨姨!她、她突然就要生了!”
应弦闻言连忙跟着她上楼,舒空渡也想跟着,却被汪建拉住。
“舒学长,你也有和应弦差不多的本事对不对?”
刚才杨丽娟听见动静就要下楼查看,结果一眼就看见光头的尸体掉在地上。
她一下没站稳,直接从楼梯上滚落到一楼和二楼的平台之间。
那时候她生怕让应弦分心,即便肚子已经非常痛了,但还是没有再发出一声声音。
力气比较大的一个男人主动把当时已经破水的杨丽娟抱回休息室的床上,但在场所有人里没有一个人是医生,大家看着她因为疼痛而五官皱在一起,额头上也满是冷汗,却无能为力。
应弦一推开那间牧师休息室,就看见杨丽娟嘴里咬着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布,身下已经流出鲜血和羊水。
“有没有医生!”
应弦的眼眶也泛起红,她转头询问,得到的却是所有人都摇了摇头的答案。
她连忙跑到杨丽娟身边,握住她冰冰凉凉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气。
疼痛和绝望在杨丽娟心头萦绕,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咬紧嘴里的布和握紧那只手。
“我生过孩子,让开,都让开!”
当初替应弦说话的那个阿姨挤开人群,进了房间,然后毫不留情地关门,把那些好奇和担心的目光隔绝在外。
潘文芳跪在地上,握着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默默为杨丽娟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外面天暗了下来,微弱的婴啼声这才响起,但听起来却比刚出生的小猫叫还小声。
杨丽娟在孩子生下来的那瞬间就昏了过去。
是个女孩,虽然看起来红彤彤皱巴巴的,但五官依稀能看出是个漂亮丫头。
应弦顾不上其他的,直接把外面挂着的白袍拿过来,拍了拍灰尘就直接给皱巴巴的小婴儿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