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 “刚才教你的东西你且感悟,娘歇一会。”夜无名心中有些烦乱,站起身来,走到观星台边上,低头看向下方莲池。
纤手不经意地摸上脖颈和锁骨,上面好几个草莓……
真是的,那会儿也没感觉他亲吻这些地方,感觉只亲到嘴巴,这都啥时候啃到的……
那种被摁住的无力感再度泛过心头,以及他泰山压顶般的窒息,从来没感觉那么无力过,就算曾经自爆濒死时都没有……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最可怕的是,心中只觉得愤怒屈辱,居然没有感觉恶心。
唇舌都缠在一起了,居然没有觉得恶心。
夜无名分裂的神魂又开始疼了,死死捏住了额角。
身边忽起风声,夜无名本能地挥掌一扫。赵长河出现在身边,屈起双臂架了一下,腾腾倒退好几步。
夜无名收了手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还想再来一次?”
“我这都打不过你,被你一巴掌抽退好几步,能来什么?”赵长河没事人一样站到她身边,和她并肩而立,低头看下方莲池风景。
“所以你是来陪我看风景的?还是来趁热打铁,宣示一下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哪有那么无聊。”赵长河叹了口气:“本来我和飘渺来这里故地重游,想在莲池鸳鸯浴来着。”
夜无名:“……是不是觉得曾经危险得豁出命的地方,现在随便玩,很爽?”
“是。”赵长河老实道:“但发现若羽在这,就算了。下次再来。”
“还想有下次?”
赵长河不答这个,难道没下次?你现在还能赶人呢?
但终究是鸠占鹊巢在人家家里乱来,这话也没脸大声说,只是道:“我总是要找地方疗伤的。”
“那怎么不滚回你的九幽深渊去?”
“我要是走了,确定若羽还留这么?”
夜无名不说话了。
不确定若羽还留不留,按刚才的态度看,她好像满心满眼还是爹。才刚刚和孩子腻歪几个时辰呢,不舍得。
赵长河也不说话,两人并肩静立,低头看着池水。各自心中似有万语千言,却都不知道怎么说。
摁在身上亲过摸过,此时再见,心理真的不同。
至少夜无名直到现在都不敢转头正视他的脸……自从诞生以来,都从来没有过这样犯怂般的心情。
可是这夜间静立,晚风徐来,越是不出声地并肩而立,心中就越是怪异,总觉得气氛越来越不对。
赵长河的心中也越来越不对,本来找她是打算讨药材的,结果到现在都没说出来。她身上好香碍…香味还如此熟悉,几个时辰前自己想啃就啃的那种。
连带着又想起触感也如此熟悉,连喘息和呻吟都如在耳边。
两人都没扛住这种气氛,忽地同声开口:“你……”
继而神色古怪地转头对视了一眼,又同声道:“你先说。”
夜无名终于笑了起来:“真肥皂剧。”
赵长河也笑:“可见还是有点现实依据的。”
夜无名纤手一翻,手中出现一枚丹药:“你是要找药的吧,拿去。”
原先又屈辱又愤怒,怎么也不肯主动掏药给他的,这一刻却掏得如此自然,好像本当如此。
赵长河也很自然地接过药,直接就吃了。
那头白发很快肉眼可见地开始变黑,过不多时便恢复原貌。
夜无名转头看了一眼:“还不如白的顺眼。”
赵长河很想问你也是白毛控?还是因为白毛形态夺走了你初吻?
话到嘴边终究没问出来,只是默默在继续消化药力。夜无名珍藏夜宫的药物,当然不仅仅是染个发的效果,内里蕴含澎湃的生命力,也有益于其他伤势的复原。
夜无名道:“所以你刚才想说什么?”
赵长河沉默片刻,回答:“想说看见你和若羽一起看书的样子……很温馨。”
其实刚才想说什么早忘了……
夜无名也沉默了一阵子,说道:“若羽建议我们全面复苏丹药符箓法宝等方面的法则,我会和九幽计议。”
这是有意把话题偏开,不陷入一家三口那种古怪的氛围。
赵长河一肚子话憋着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终于道:“行……等你们定义了新规则,我让迟迟那边以国家力度推广人间。”
说完又没话说了,两人静立了一阵,赵长河终于有点狼狈地告辞。夜无名依旧看着池水,连个再见都没说。
赵长河怕再不走,就想要抱上去……这状态下抱上去八成要被夜无名活活锤死。
他却不知,当他离开之后,看似平静看景的夜无名长长吁了口气,肩膀都有点垮塌。
她不知道如果刚才赵长河抱过来,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
旁边钻出凌若羽的小脑袋:“娘……”
夜无名堆出一丝笑容:“怎么了?是天书哪里难解?”
“没有,我想休息一会,娘陪我睡觉好不好?跟我讲讲上个纪元的故事。”
夜无名颇为高兴地搂着女儿:“好,我们去睡觉。”
凌若羽眨巴眨巴眼睛。
刚才可是听见爹说了,因为自己在这儿,才放弃了和姨娘们共浴鸳鸯。自己离开不就成了,娘怕是忘了她的主体神魂还在九幽姨娘体内,每双修一次,都是爹娘欢好一次。
今天他们的气氛已经够怪异了,再多来几次是不是就越发习惯成自然了?
说白了就是两个死要面子的男女,见事还不如龙雀呢。凌若羽悄悄摸了摸怀里的龙雀军师,手指头悄悄勾了勾。阔刀里也伸出一只小指头的虚影,和她勾了一勾,宣布胜利。
夜无名抱着孩子讲故事,讲着讲着,主体神魂就在夜九幽识海看见了两人抱在一起,滚在了池水里。
多不多时,赵长河就和夜九幽合为一体,在夜无名的感受中,也无异于进入了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