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好还是不好的?这打仗的事,瞬息万变,我跟你说,你要看战报,得往大局上看……”
老祖宗教导着李小暖,一路往瑞紫堂走去。
李小暖侍候着老祖宗回到瑞紫堂,出来和红福说了一会儿话,就转去了正院,仔细禀报了如何将老祖宗送回瑞紫堂,老祖宗心情如何之类,又和王妃一起感慨了半晌,陪着王妃吃了饭,才回到清涟院。
金家上上下下,被古家的仆妇砸得稀烂,一时半会也住不得人,管事只好在附近包了间客栈,小厮长随抬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金志扬,先在客栈里歇下了脚。
跌打大夫给金志扬浑身上下涂了药,又开了方子,嘱他趴着先静养个三五天再说,跌打大夫走后,邹氏眼睛红肿的转出来,金志扬阴着脸,也不看她,只吩咐小厮、长随分别出门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些什么话来。
到了半夜,邹氏只叫着肚子痛,丫头婆子慌乱起来,急忙叫了管事、掌柜,忙着出去请大夫,直折腾到天亮,邹氏才算安稳下来。
第二天,金志扬趴在床上,叫了师爷进来,吩咐他先替自己到吏部告个假,又遣人即刻启程回去台州府接人,自己一点点过着小厮打听来的消息,拧着眉头,慢慢盘算起来。
景王府外书房,周景然半躺在摇椅上,仔细听着青平的禀报,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她费了这么大的劲,竟是要抹黑那个小妾和金志扬,求个析产分居
这李小暖,这想头,也太怪异了些,析产分居就因为金志扬纳了个贵妾?他也让人去长青县打听了,那个邹氏,也就是装贤惠装的过了些,别的,倒也没什么大恶,别说李小暖那么多心眼,就是古家大姐儿,他见过一面两面,也是个精明人,想收服这个邹氏,还不是举手之劳?
她就是要析产分居,休了那个金志扬
周景然一声长叹,感慨万分,这丫头,这份心境,非常人可比,这古家大姐儿,也非常人,竟能听得进李小暖这大异世俗的想头,也是,她们从小一处长大,李小暖那张嘴,说什么都让人觉得有道理,嗯,也真是有道理,她的话,句句都极有道理。
周景然慢慢摇着折扇,仰头看着雕画精美的屋顶,嘴角带着丝笑意,想出了神。
青平垂手侍立着,等着听吩咐,周景然手里的折扇顿在半空,出了半天神,才转头看着青平问道:
“那金志扬,三年考绩全优?”
“是”
“可惜”
周景然摇着折扇,摇着头,感叹了片刻,
“去过吏部了?”
“还没有,听说打重了,如今在凌云客栈躺着起不了身,今天一早让师爷去吏部告过假了。”
“嗯,”
周景然眯着眼睛,仰头看着屋顶,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我倒给他想了个好差使,你去,跟吏部说,前一阵子听说礼部缺个传旨的钦差,就让金志扬补进去吧。”
青平答应着退了出去。周景然悠悠然的摇着折扇,一脸的笑意。
蕴翠宫,程贵妃满眼笑意的迎了皇上进去,侍候着皇上去了外面的长衫,奉了茶,皇上接过茶喝了一口,抬眼看着程贵妃,疲倦中带着丝笑意问道:
“什么事这么高兴?小景孝敬你什么好东西了?”
“不是他,今天汝南王妃进宫来了,说母亲昨天出了瑞紫堂,在议事厅里发起脾气来,砸了汝南王一茶杯,把念珠也砸了。”
皇上高挑着眉梢,放下杯子,笑了起来,
“老祖宗出山了?”
“大约是,听说今天让恪儿媳妇送了战报进去,说要好好看看,大约是担心着小恪才出来的。”
“不会要担心这个,二月里就该出山了,哪会等到今天。”
皇上沉吟了片刻,
“不管因为什么,老祖宗肯出来走动走动,总是好事,五月里老祖宗生辰,若她肯出来受礼,我陪你一道回去给她贺寿去。”
程贵妃眼睛里涌出泪花来,忙曲膝谢了,垂着头,用帕子按着眼角,说不出话来,皇上伸手拉过她,温声安慰道:
“别伤心了,如今肯出来走动一二,老祖宗这心结也就解的差不多了,往后,你若想回去看看她,就让人安排安排,想回去就回去,老祖宗今年也七十多了吧?”
“嗯,七十四了。”
“人活七十古来稀。”
皇上若有所思的感叹着,仿佛想起什么来,示意着程贵妃,扬声叫了内侍进来吩咐道:
“去内书房,把西南那边的战报让人赶紧抄一份,密送到汝南王府,跟汝南王说,这是给老太妃的。”
内侍答应着急步退了出去,皇上嘴角带着笑意,看着程贵妃,
“老祖宗打仗用兵上头,可是极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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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个,等会闲去砖头,留着闲家盖别墅用,还是两更吧,第二更晚一些,争取六点前更上来。
那个,闲明天,争取调整过来,至少第一更,还是在九点左右(其实只左,没右过。)
算了,虽然月末,闲捂脸,哪好意思再粉的?咳,还是看一看,有粉就投给喜欢的书,浪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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