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丘轻帆,大泽水匪,去年打劫过桂园的送亲队伍?”谷千豪冷冷道。
“咱家在进宫前的确是做那一行的,你到底是谁?”
“要你命的人。我是桂园剑塔四君子廖淳的大哥。”谷千豪将要把刀压下。
丘轻帆忽然全身魂力激荡,一副白甲出现在他身上,阻止了谷千豪下压的刀锋。
丘轻帆轻蔑笑道:“拜廖淳所赐,我绝人欲,专心修炼终于冲破宗师境,成为大宗师。今日,就用你来祭我那日之耻。”
谷千豪退后几步,冷嘲道:“你个阉奴,安安静静地受死不好吗?非得要闹点动静。”
“希望你一会还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丘轻帆身上已经完全附着了铠甲。
“实话同你说吧,大宗师我还不放在眼里。”
“就会耍嘴皮子功夫,给咱家受死!”丘轻帆拳甲轰向谷千豪。
“白费力气!”谷千豪轻念一句,手中唐刀恍惚几下。
“啊!”丘轻帆魂甲崩散,倒在雪地上,流出一滩血泊。
“好快的刀!这是浪客流!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大宗师?咱家不甘心。”丘轻帆惊骇道,“廖淳咱家没杀死,反倒被他阉了;你咱家没杀死,反倒要被你杀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咱家的境界这么高!”
谷千豪又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你刚才说你没杀死廖淳?”
“废话,要是咱家杀死了他,还会被他阉了吗!明明咱家更擅长在水下战斗,但为什么他廖淳却能在水下伤到咱家!他明明才只是入学级修行者!”丘轻帆痛哭流涕,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既然廖淳没死,我更应该杀你。他没告诉我们他还活着,一定是要匿名做什么大事。”谷千豪手起刀落,割开了丘轻帆的喉管,“你,就继续保守这个秘密吧。”
“咱家……不……甘心!”丘轻帆用最后的一吃气长叹道。
魂力凝于谷千豪手掌,形成炽热的魂焰,他把它洒在丘轻帆的尸体上,一会就烧成了灰。
随着他流袖一挥,丘轻帆飘落到整个后花园。
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只是雪地上多了一滩血。
杀过人后,谷千豪出了宫,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既然不用担心你,老子就要为自己的事谋划了。澜芷,我来了。”
宋隆晴看到宇文姽已经被扔回桂国境内,想来是不可能再擒住她了,于是便下令收兵。
正看着军队退回,宋隆晴又发现那倒在地上的池沌重新爬了起来,往桂国境内奔跑。
“什么!受了我一箭居然没死!”宋隆晴惊讶道。
池沌一边跑一边给伤口上药止血。若不是丧失了体感,他现在得痛死。
娘的,这一箭本君子记下了。改日必还!池沌恨恨而言。
“给我查!那个鬼牙铁定不是平常人!”宋隆晴吩咐道。
“可大君让我们对班师回朝,我们……”胡军师难为情道。
“也查,我一定要弄清这人的身份。数次坏我大计,我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池沌返回桂国境内,回顾战场,鲜血染黑了那一片土地,地上积尸成山。
两万条人命,像割草一样轻易地就没了。蝼蚁,还是太弱小。池沌感叹道。
宇文搏派了援兵接回幸存者,之后双方议和,十年内不再发动战争。
宇文姽被宇文公府召了回去,因为已无战事可打,还待在边境干什么,加上桂国好几个权贵公子到了婚配的年纪,宇文世家不会放过这个“合作共存”的机会。
临行前,宇文姽来找过池沌。
“廖校尉,你愿不愿意同我回都城,成为宇文公府的客卿?”宇文姽询问着在病床上休养的池沌。“都城的医师比这里好,而且立功进爵的机会也多。”
“谢副将美意,我的一生都是为边塞而活的。我不想去那个呆久了就安逸享受的地方。”池沌委婉谢绝。
“那你好自为之,你的升令应该很快就会下来。恭喜你,廖将军。”
宇文姽离开了军营,但那把阳炎留给了池沌。
生命最后的两年半,池沌都在领兵作战,每战每捷,杀得边境恶匪听到“鬼脸将军”四个字就会吓得魂飞魄散。
同时,边境流传起一首童谣:
边境有个将军啊
戴个鬼脸
下山有个将军啊
戴个鬼脸
士匪听到他来了
吓得尿撒撒
敌人听到他来了
怕得汗嗒嗒
鬼脸将军啊
守卫边境的英雄啊
远在荒图首都王城的一座府邻中,宋隆晴正在训练他弟弟宋悲阴,两人正拿着无锋巨刀对战。
宋悲阴刀势如暴雨般落向宋隆晴,宋隆晴皱皱眉,退后一步,只用一招简单的横砍就化解了攻势。
宋悲阴没有气馁,转而也用极简单的刀式与宋隆晴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