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氏自己心里有鬼,同样不待见卫舅舅,她给自己的娘家人说过,绝对不能让卫舅舅发达起来,最好把他给除了,却没有想到卫舅舅一直很顽强地活着。
虽然卫舅舅相对李家来说,力量上弱了很多,但是随着李氏王朝对于地方的掌控力上,大大缩水,纵然胳膊拧不过大腿,卫舅舅没有机会回到京城,却还活着。
但是李家一直压着卫舅舅,让他没有机会回京城。对于这一点,姚春芳是双手赞同的,卫舅舅要是回了京城,那么不就是没有姚春芳混的地方?
不过现在姚春芳最在意的一件事,就是认定了卫晚晚剩下的嫁妆,应该在李氏手里。
在姚春芳看来,那可是一笔不少的银子,想到这里,姚春芳恨不得把李氏的衣领子抓住,好追问那些金银之物去了哪里?
“有什么不对劲?”李氏有些奇怪地问道,因为她是真的没有听懂姚春芳话里的含义。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关于卫晚晚的嫁妆,李氏她是一肚子气。
整个结果,对李氏来说,根本就是没有吃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腥。
所以到了后来,这件事已经成为李氏心里的禁忌,谁提谁倒霉,就算是李氏发福之后,也是这样,所以已经有很久没有人提到这件事。
刚开始出事的时候,李氏觉得两个侄女死了也好,最起码死人不会说话,也不会反抗,但是随之而来的事情,让李氏吃了一个大瘪,卫晚晚的嫁妆出事了。
即使李氏心里明白,自己还没有来的及出手侵占卫晚晚的嫁妆,但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嫁妆少了不少,于是李氏被强制背了一次黑锅。
甚至因为这个原因,连公爹都怀疑她为了钱财谋害两个侄女,把李氏禁足了一段时间。
幸而李氏的娘家势大,才没有被关死,但是公爹、婆婆面前就没有什么立足之地,再加上胖了,就不得不把大权交出,退避了自己的院子里。
后来公爹、婆母死了之后,李氏娘家等着高家大伯出孝的时候,出了一把力,让他有了缺,所以李氏就是不拿着府里的权利,也是活得很滋润的。
卫晚晚的嫁妆问题,已经没有人敢在提起。
所以李氏在听说姚春芳要来看她的时候,心里是蛮高兴的。
但是在看到明明应该同甘共苦的小伙伴,竟然一个人独自瘦了下来,这让李氏怎么甘心?胖是一起胖起来,那么就是一起瘦下去,又如何?
怎么这么不够意思!李氏心想。
这时候的姚春芳,自然不知道李氏还有这样的忌讳,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嫁出去的姑奶奶要是死在夫家,再没有一儿半女活着的话,那么娘家有权收回女方的嫁妆。
大概此刻的姚春芳,已经完全忘掉一件事,自己并不是卫家人,根本就没有权利收回卫晚晚的嫁妆,唯一有权的人应该是卫舅舅。
当然李氏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姚春芳的想法,此刻的她心心念念想着一件事,她什么时候能恢复往日的风光?她一点也不想着成为一个大胖子。
这时候的李氏才会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和姚春芳两个人,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彼此谈的是两码事,一个渴望减肥成功,一个渴望嫁妆。
要知道当初李氏她胖起来的时候,是惊慌失措的,甚至也不是没有找过御医,但是御医没有什么用,甚至后来找什么名医、神医都没有用。
对于这一点,余颖是早有准备的,那些药粉都是来自另一个位面。事实上余颖下的药,除了余颖自己,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解开的机会。
“就是卫晚晚的嫁妆,按说不应该烧的那么干净。”姚春芳带着一种不忿说道。
这时候的姚春芳她最想拿到的东西,就是卫晚晚留下的嫁妆,那应该值不少银子,足够她和姚家人用的了,要知道姚家人越来越多。
只是此刻的姚春芳她根本就没有顾及,李氏还背着手脚不干净的锅,毕竟卫晚晚的某些嫁妆就在李氏的私房里,所以李氏听了之后大怒。
就见李氏脸色一变,那双原本就不算大的眼睛,又因为脂肪太多太厚,变成绿豆眼,放出来狠狠的光芒,紧紧盯着面前这个女人。
“你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可没有拿卫晚晚的东西,姚春芳你说说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时候的李氏,气咻咻地道。
同时李氏有种胸膛里的心脏,有种被人猛插一刀的感觉,很痛很痛的,要不是李氏自己行动不便,只怕都有撕了姚春芳的打算。
“行了,我不就是问问吗?你干嘛这么生气?”姚春芳此刻也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的感觉,于是就有些不怎么自在地说。
其实在姚春芳看来,李氏的嫌疑不小,说她没有收到那么多东西!但是这嫁妆不会是插上翅膀飞了吧?这是嫁妆,而不是什么猛禽!
再说那些服侍两位小娘子的人,可大都是李氏手下的人,就算是那些嫁妆大部分没有拿走,但是最值钱的东西,绝对没有烧了。
原本姚春芳可是和李氏说好的,卫晚晚的嫁妆,将来她也有份的。
但因为失火的原因,所有的计划都作废了。
想当年,姚春芳还打谱让姚家的三娘子,假冒高家的三娘子,就可以嫁进高门。可要是李氏从中搞鬼的话,说不定能落到三娘子手里的东西,也寥寥无几。
想到这里,姚春芳拿起帕子掩住自己朱唇,同时心里呵呵冷笑着,这位可是一个狠人,什么人都可以算计,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但是李氏也不要做得太过分,姚春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然后姚春芳取下素帕,笑眯眯地接着说:“那么李家姐姐,你说说看,这卫晚晚剩下的嫁妆到了那里去了?该不是自己拍拍翅膀飞了?”
说到这里,姚春芳扬起帕子,做了一个飞的动作。
同时姚春芳在心里盘算着,要知道那些金的银的,要是能从司徒府里能运出来的话,只怕是不少人能看到,但是就没有看到有什么人,但是在司徒府外一定会用车辆等候。
事实上,没有人看见这一切的动静,既没有人看见大量财物的运出,也没有人看到接应的车子,那么只能说明财物根本就没有离开司徒府。
所以姚春芳算来算去,在这些人里唯一能做到吞下卫晚晚嫁妆的人,就是这位当年司徒府的当家少夫人。李氏,好大的胃口!
想到这里,姚春芳看了一眼气得直喘气的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