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便是没能从灰翎难以言明的话里知晓真正原因,沈知依然从灰翎的神情上看出了几分端倪。
再联想当时在宫中,萧郅说的那番含糊而又不明的话来。
沈知心里陡然反应了过来。
自古皇室无亲情,这句话她还是从萧郅口中听到的。
只是当时没有太多感触,也不知晓对方想要说什么。
此时却莫名的有了几分领悟。
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才会让萧郅说出这句话来。
而又为什么,对方的腿会废了这么多年。
福至心灵般,沈知想到了一开始为萧郅医治时对方双膝上因灼烧而留下的狰狞疤痕,以及她曾经莫名做的梦里,那场铺天盖地的火海。
“王爷的腿疾……与皇上有关吗?”沈知犹豫着问了一句。
灰翎顿了顿,点了点头。
腿疾只是恶果之一罢了,比起废了十多年的双腿,更让主子难以释怀难以原谅的,还是那场噩梦般的记忆才对。
只是这种皇室秘辛,他却不能随意对沈知提起。
“我知道了。”沈知得到了答案,面色平静的应了声,便提着灯笼转身离开了。
灰翎目送着她离开,半响后才转身进了府,向自家主子禀告去了。
“她走了?”萧郅正执笔在书案上缓缓画着什么,见他进来了,笔端不停,却是神情平静的问道。
“走了。”灰翎回答道,有心想要问其他事,却在抬头瞥见书案上那张宣纸上绘出的人后尽数吞了回去。
那是一个身段十分窈窕纤美的女子,眉目精致,眸子清灵秀雅,唇边似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画外的人,鲜活的仿佛要从纸上走出来一般。
不是刚刚送走的人又是谁。
唯一不同的是,画中人的发间簪着一只颇为别致华美的鎏金发钗。
看上去还似有几分眼熟。
灰翎仔细想了想,顿时恍然想起这不就是他今日刚送回珍宝阁里的发钗么。
瞬间灰翎便将原本想问的事暂时抛到了一边,而是问道:“主子,那个发钗是先皇后留给您的唯一一件遗物,您就这般送给二小姐了,是不是……”
是不是有些不妥……
后面的话便是没说出来,萧郅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闻言只是神情淡淡,勾唇轻笑一声,剔透的瞳孔里幽深的看不出情绪,“或许吧。”
只是当时想给便给了。
却没想到如今又被还了回来。
比他想象的还要铁石心肠啊……
灰翎小心的瞥了一眼自家主子,犹豫了下到底没有再问关于沈知入宫面圣的事。
***
另一边,落桐院
沈知回了院子后,入画连忙迎了上来伺候她更衣,待换好衣服后,她正要去整理床铺,沈知却道:“准备些沐浴的热汤吧。”
入画楞了楞,看了一眼沈知微微拢起的眉间,连忙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入琴察言观色道:“小姐,奴婢去给您取些茶水来。”
不一会儿,沐浴的热汤便被送进了屋子,入画伺候沈知更衣进了木桶后,便安静的退了下去。
屋子里转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热水涤过裸露在外的肌肤,水波荡漾,似能将她心头的烦郁也能一并冲刷走般。
沈知趴在木通边着胳膊出神的想了片刻,半响才闭上了眼,
待到沐浴完毕,沈知面上情绪已经恢复如常,再看不出方才那般明显异样来。
入画这时候才小心的开口问道:“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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