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帅立马来了精神,再次抡起棍子砸过来,根本不顾汤山前面挡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嘴里还底气十足地吼道:
“还钱,十万。”
汤山一听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又欠这草包十万?每次见面,都是欠他的钱,而且金额还逐次叠加,这叫什么破事?
但此刻他无暇质疑或反驳,因为棍子凌空而来,一个不小心,砸到自己还小事,砸在方塘身上,她是万万承受不住的。
汤山猛然窜起身子,双手一前一后迎着棍子抓了过去,前手抓了个空,后手堪堪握住棍端,为方塘挡了肩膀一击。
杨帅见棍子另一端被抓住,用力回抽,棍子却在汤山掌心纹丝不动。
杨帅不甘心棍子就此被汤山抢去,用尽吃奶的力气再次回抽,汤山顺势松手,杨帅身后往后便倒,右手肘刚好捅在右后方胖紫毛的腰间。
胖紫毛怪叫了一声。大概疼痛难忍,往后跳了好几步,嘴里还不清不楚地骂了一句什么。
汤山松开木棍后,顺势将方塘推到一边,以免她被误伤。
杨帅抽回了棍子,站稳脚步,又发起了第二次攻击,但换了招式,抡棍子扫向汤山腰间;同时,因为方塘被汤山推到了一边,恰好为夏刘忠打开了通路,他也抡棍子砸向汤山左肩。
那位被杨帅肘尖顶得后退了好几步的胖紫毛,站稳身形回过神来,想通刚才吃痛是汤山所致,大怒之下吐掉口香糖,跨一大步,手上棍子也朝汤山头顶打了下来。
瞬间,便形成了三人围攻汤山一人的局面。
汤山只不过一个杀过猪的半吊子屠夫,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万万抵敌不住三个人的棍子。
汤山第一个念头是转身而逃。当然了,逃也逃不到哪里去。因为身后五步便是墙,并没有门可通外面。
方塘的反应倒是比汤山快了半拍,又是一声尖叫,冲过来抱住了夏刘忠的手肘。夏刘忠一甩,她便跌到了墙角,痛得眼泪直流。
但也因她这一叫一抱,为汤山化解了夏刘忠的一击。
因为方塘冲过来了,汤山立马打消了转身而逃的念头,决定作困兽之斗。他无论如何不能让方塘一人对敌。
然而方塘随即又被甩了出去,便让汤山分了神。他原本右手又要故伎重施,去抓杨帅的棍端,这一分神,出手便慢了一拍,还没完全抬起,杨帅的棍子便重重敲在他的胳膊上。
汤山痛入骨髓。可他连叫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胖紫毛也已近身,棍子照他脑袋敲了下来。
汤山右手负痛,只能用左手护住头顶,闭眼抬起右脚往外猛力一蹬。
因为守护及时,汤山头顶没中招,但棍子重重在敲在他左手肘部,又一次痛入髓。他不禁骂了一句在此时此刻毫无意义的粗话:
“我靠。”
不过,汤山右脚的全力一蹬,并未落空,恰好蹬在胖紫毛的下腹。这个死胖子又是一声怪叫,站立不稳,往后蹭蹭蹭地退了很多步,还是没稳住肥胖身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第一轮攻击就此结束。
对方还有一个人没动手,就是那位瘦绿毛。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发起第二轮攻击,胖紫毛屁股刚沾地,忽然嗷嗷大叫起来。
众人都觉得奇怪,不就是站立不稳坐在地上吗?犯得着叫得这么大声么?于是包括汤山在内,所有人都忍不住转头去看他。
胖紫毛伸手在屁股后面一摸,拿到前面一看,指间挂着一根长粉条。扔掉,再伸手一摸,便摸了一手的鲜血。
原来这家伙很不走运,一屁股坐到了一块锋利的碎瓷片上,深深地扎进了肥肉里。胖紫毛看到自己一手的血,很没出息地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向人倾诉:
“流血了流血了,我屁股流血了。”
一直没动手的瘦绿毛赶紧走过去查看。
杨帅愤怒加剧,双手抡棍照汤山头顶砸过去。汤山大惊,心想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招招要我命?
这回汤山学聪明了,不是逃也不是躲,而是向前一步,双手同时去抓杨帅的手腕。因为一旦控制住对方的手腕,棍子自然发挥不了作用。
这一下,汤山右手刚好紧紧抓住了杨帅的左手腕部,化解了头顶一击之余,左手也没闲着,忍住胳膊疼痛,将对方的棍子抢了过来。
旁边的夏刘忠一看杨帅落了下风,顾不上那边流血的胖紫毛,冲过来要攻击汤山。
这回夏刘忠放弃棍子,改用腿,现学现用,一脚猛蹬在汤山的腹部。
汤山左*到了棍子,右手便猛力将杨帅向外甩了出去。
他本来两手经过了长期的抓猪腿强化训练,力道很强,再加上夏刘忠在他腹部一踹的反作用力,杨帅这副脆弱的小身板哪能承受得起?
杨帅被甩得凌空飞了起来,然后远远地摔在地上。不过他运气稍好一点,没坐到碎瓷片,但左手肘关节被甩脱臼了。
他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左手耷拉在腰间,突然也号啕大哭,环顾一圈向众人倾诉道:
“断了断了,他弄断了我的手。”
汤山也不好过。腹部中了夏刘忠的全力一蹬,人向后摔在墙角,后脑磕在坚硬无比的墙砖上,痛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而胃里又因外面受到剧烈的打击,猛然一阵翻腾。
汤山忍不住哇地一声,刚才吃下去的米粉,全部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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