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就这样让他给跑了?”
“她看见了我们,要是跑回去告状怎么办?”
男子不屑一顾,“她不会蠢到自己自讨苦吃的。”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现在赶紧去给我追查白落和她那丫鬟的下落。”
“是。”
……
白落一溜烟的跑到了宫门口,看到守门的御前侍卫就感觉看到了希望一样,丝毫不在意人家看她的眼神是怎样的。
“喂,你的宫牌呢?”
一个御前侍卫严厉的说道,眼神上上下下把她全部扫视一番。
虽然这样看人会让人觉得很不适,但总比掐死她的那人好。
“我是摄政王的侧妃,我叫白落。”
“哈,这位姑娘你别开玩笑了,你要是咱们摄政王的侧妃,我还是他的王妃呢。”
“哈哈哈哈,姑娘别逗我们了,出门直走,赶紧回家吧,别以为皇宫这种地方是谁都可以来的。”
白落已经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了,但说话语气还是好的。
“那到底要我如何自证身份才可以进去。”
“摄政王府给的通行令牌可在?”
御前侍卫见她如此强硬,心中泛起了嘀咕,莫非真是摄政王娶的侧妃?
可是他听说摄政王的侧妃娘娘可是难的一见的绝世美人。
而今站在面前的女子,貌不惊人,似乎为了遮丑还特意带上了一块面纱,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纱丝透出了她被烫伤的肌肤,丑陋的疤痕蜿蜒绵亘,像极了一条弯曲至极的蛆虫。
肚子里刚吃的早饭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白落十分无语的看着眼前两人对她的嫌弃。
正当她想洗干净脸庞打他们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时,她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如何,本王的侧妃还进不了区区皇宫吗?”
白落惊讶回头,凝目望去,但见杜明觉策马而来,行至她面前时,忽而勒马停住,抬脚跃下马来。
“夫君。”
白落心中渐生欢喜,抬眸笑着看他。
杜明觉今日穿了一身窄袖织银长袍,袖口,下摆以及腰侧处全都绣了竹叶,看起来既风雅又不失尊贵。
御前侍卫一见杜明觉,吓的立马跪下,“臣等参见摄政王。”
白落心中很是那个骄傲,刚刚那个不是得意死了吗,怎么我夫君来了就怂了,切,不知道厉害什么,还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所有的女性群体,祝你们以后讨不到老婆,讨得到也要追妻火葬场!
两个年轻小伙子哪知道白落心里这么骂他们,要是知道了也只敢怒不敢言罢了。
杜明觉好笑的揽过白落的肩膀,似是才看到一样,抬起她下巴仔细观摩了一番,“你怎么将自己化成了这样?”
“也好,这样就不能被其他人给觊觎了。”
白落:……
御前侍卫们:……谁觊觎了,说清楚!
“走吧,为夫带你进去。”
“你以后记得给我令牌,不然我又被堵在门外了。”
“知道了。”
他的笑声很浅,带着点宠溺与玩味。
“我不是让青瓶跟你说了散宴后再来接我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白落不紧不慢的跟在杜明觉身边好奇的问。
“为夫怕你啊……”
风声很大,导致白落没听见后面的那句话,“嗯,你说什么,怕我什么?”
“没什么。”
他没在开口了,只浅笑的牵住了她的手。
白落只觉得他的手很温暖,暖到了她的心里。
……
凤仪殿。
皇后轻飘飘的吹着茶沫,语调阴冷的说道,“她跑了是吗。”
“……是。”
男人没有撒谎,但下一秒,滚烫的茶水浇在了他的头上,他眯闭着眼睛不曾移动一分。
茶水顺着发丝慢慢沿着男人英俊的眉骨,立体的鼻梁流到红润有光泽的薄唇,一个染着丹蔻的指腹欺了上来,轻轻按了一下。
男人此刻揭了面罩,露出了鬼斧神工的英俊面容,他是皇后的暗卫,也只听从皇后一人的话。
“那该怎么办啊,我明明……这么相信你的。”
皇后弯腰,将自己的面庞凑近在男人眼前。
那卷翘的睫毛轻轻的煽动着男人的心。
“属下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