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布衣卖了些金银玉器,带着两人去了一趟牙行,卖了一些个粗使婆子什么的,勉强将屋子给弄了出来。
之后张布衣前前后后忙活好几日,胡家总算重新运作了起来,至于原本城里的两个店面,临时被张布衣给关掉了。两个庄子倒是没事,庄户都没死,就是本季收成没了。
中途张布衣还以庄正松的身份,用湖州官方渠道,向青玉观写了一封信过去。
数日后,胡家一切刚运转起来时,知府成占平的人,就突然上门请张布衣去一趟府衙,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情。
张布衣也没推迟,毕竟要想让胡十,让胡家在这里安稳混下去,少不了要依仗对方的。
跟着衙役来到府衙,张布衣发现,来了一大屋子的人。
“正松道长来了!”知府成占平招呼道。
张布衣点了点头,微微和几人见礼后,疑惑的道:“知府大人不是忙着各县赈灾么,今日这是?”
知府成占平没有立即回话,看向了巡检司总署长舒学臣。
舒学臣沉吟间,苦笑道:“就是因为各县赈灾,才发现了点问题。我们这边尝试了数日,也没什么头绪,想着道长是道门中人,所以才厚着脸再次求到道长这里来。”
张布衣面露疑惑,没有插言,等着对方的解释。
舒学臣措辞了一瞬,才道:“水灾之后,我等开始救援。中途发现了一些邪异鬼物的滋生。
起初也没太在意,毕竟水灾死了不少人,一两个怨气大的也正常。但是出动巡检司几日下来,不仅没减少,还出现增多趋势。
这也就罢了,昨日手下一人,无意发行了人为蓄养死物的痕迹。本官当时就吓了一跳。”
张布衣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水灾虽然只持续了几日,但是死伤绝对不少,这种情况下发现这种修士痕迹······
“道长也知道,不少人死于水灾,要真是有邪修以此养鬼物什么的,都不需要背负大杀孽,就能造成恶鬼邪物出世。
所以我等开始了紧急追查,但是一连两日,毫无所获。甚至不少地方还出现了活人死亡,显然对方蓄养进度颇快。
如此情景下,我等有些束手无策,才不得不再次求上道长。我那日看道长,似乎颇为精通寻人手段?”
舒学臣言语间,众人也齐齐看向了张布衣。
张布衣皱着眉,问道:“可寻到了什么尾巴?”
舒学臣摇了摇头,苦笑道:“半点痕迹也无,对方似乎异常机敏。”
“那你让贫道如何寻?”张布衣皱眉的道。
舒学臣闻言,气息一滞,知府成占平见此,话题突然来了个大转弯,道:“本官听闻,这几日道长在忙胡家的相关事宜?”
张布衣面无表情的看向了知府成占平,点头道:“没错,胡家和贫道颇有渊源,如今家中遭遇匪祸,几近全灭,贫道怎么也不能撒手不管的。”
“道长仁义!”知府成占平赞叹了一句,才继续道:“也就是说,道长想来是要常住一段时间,帮胡家复起了。
本官也觉得有些亏欠胡家,今后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道长尽可随便开口,本职之内,无不应允!”
舒学臣眼神一亮,也立即开口附和道:“我巡检司上下,定当尽力维护胡家安稳。”
张布衣看了两人一眼,对方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确了,几乎没啥含蓄的。
“那贫道就多谢几位大人了。”张布衣也露出了一个微笑,道:“说起来,贫道这几日只顾忙着弄胡家的琐事了,也有些烦躁了,想活动活动筋骨,要不舒巡检给贫道安排个巡查工作?”
舒学臣闻言,大喜道:“那就提前谢谢道长援手了!”
“几位也别期望太高,诸位数日都没什么头绪,贫道能不能逮住尾巴也犹未可知。”张布衣提前打着预防针。
“无妨,道长尽力即可。”舒学臣笑着回答道。
众人又闲谈了片刻,随即做了一些安排,才结束了本次会面。
······
回到胡家,经过一处院子时,看到胡绍又在院子里的亭台中发呆,听说是他们几兄弟,经常玩耍的地方。
张布衣眉头一皱,顿步了一瞬,转身来到了亭子,胡绍微微回神,给张布衣参了一杯茶,道:“前辈喝茶!”
张布衣看着对方道:“你也不小了,明白有些事情该放下了。单单你自己也就罢了,你也得为胡十考虑考虑。你这么一天天傻愣着,让胡十怎么办?什么都指望贫道不成?”
胡绍顿了顿,低头道:“绍明白了,明日会开始接手家里的日常事务的。”
“明白就好,你爸妈他们已经走了,剩下的人还得好好活着。”言语间,张布衣起身离去,走到院子口,他再次顿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