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伯爵听主教大人的话,也明白,缪拉修女背后有大人物撑腰,自己这样除掉她,确实很得罪人,再加上主教大人都搬出来那位紫衣大主教了,这分明就是威胁嘛。
只见格里伯爵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是看在你这位老朋友的面子上,现在这个老女人已经成为一块焦炭了。
你把她带走吧,我不希望她在出现在杨维克朔城里,如果再让我看见这个女人,我就不顾及老朋友的面子了。”
“哈哈哈!”主教大人抚掌大笑,他拍了拍格里伯爵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的老朋友,我今天就把她送回瓦隆布雷。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仁慈,同时也顾及老友的情面,这件事上,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记下的。”
格里伯爵也没有把主教大人的话放在心上,毕竟他们这些高级宗教官员,跟他们这些政客的油滑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他们嘴上的承诺和保证,都是放狗屁,压根儿不用相信。
杨维克朔主教得到格里伯爵的允许后,高兴的带着两位神父去将缪拉修女从火刑架上救下来。
主教大人到了火刑架跟前,他指使看守缪拉修女的两位内府骑士,去把缪拉修女放下来,但这两位内府骑士平常没少受缪拉修女的气,他俩装作听不见,不上去。
主教大人见指使不动这两个内府骑士,不由得来气了,他在两位神父的搀扶下,气鼓鼓地趴着梯子来到火刑架那里。
缪拉修女一看到是主教大人,她当场哭了起来,边哭边道谢:“亲爱的主教大人,谢谢您来救我。”
“哦,我的好妹妹,帮助你,是我应该做的,我来把你放下来。”说着,格里伯爵就去解捆绑缪拉修女四肢的绳索。
就在格里伯爵解绳索的时候,突然间听见脚下“嘶嘶嘶”的声音,他赶紧低头一看,这一看不得了,把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吓得跳了起来,就这一不小心,主教大人从柴堆上摔了下来。
虽然柴堆不高,但主教毕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摔下来之后,立马痛苦地哀嚎起来,那两位神父一看主教大人摔了下来,赶紧过来扶他。
就在他们扶起主教的时候,看到柴堆里爬出来一条花蛇,正吐着信子想要趴到一旁的小花园里呢,这把刚才就被惊吓过的主教大人,又吓了一跳。
这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此时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他被拖到一旁之后,哆哆嗦嗦地指着柴堆,颤抖着身体大喊道:“魔鬼!魔鬼!魔鬼!”
这时候,格里伯爵也已经来到了主教大人身边,他看到了摔伤的主教大人和柴堆里爬出来的几条蛇,登时间勃然大怒。
他从旁边那位内府骑士手里,一把夺过来火把,直接扔到了柴堆上,这一垛提前被浇上油料的干柴堆,立马燃起了熊熊烈火。
刚才主教大人只解绳索解到了一半,缪拉修女一只手都还没解开呢,主教大人就被蛇给吓得摔了下去,留下依然被绑在火刑架上的缪拉修女。
缪拉修女在烈火中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和哀嚎声,杰西斯和玛丽夫人在远远地听见之后,杰西斯紧紧的抓住了自己母亲的手,这是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这时候的杰西斯心里,也涌现出怜悯和不忍心感受,她虽然恨死了这个将自己管教得死死的修女,但毕竟她也没有直接伤害自己,也教了自己不少东西。
而与杰西斯的怜悯不同,侍女普莉的心里涌现出的是高兴,这个缪拉修女污蔑自己为异端,让自己在监牢里受尽了苦头不说,还差点儿被烧死。
要不是杰西斯小姐和贝里昂爵士的相救,只怕自己也要像缪拉修女现在一样,被活活烧死了。
杰西斯瞥了一眼自己的侍女的普莉,看她正激动地冷笑,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要是普莉,也绝对不会可怜她的。
缪拉修女连同柴堆里那几条蛇,被烧死之后,格里伯爵让自己的内府骑士送主教大人回教堂,自己也带着夫人和女儿离开城中广场。这时候,围观的人们在格里伯爵府卫兵的口中,也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纷纷叫好,毕竟烧死一个会给杨维克朔城带来灾难的巫女,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柴堆和缪拉修女变为了灰烬,治安官招募来几个出苦力的贫民,将这堆灰烬打扫了下,装到车里,就带出城去,他们会将这些灰烬扔进大海里。
在广场一侧的酒馆二楼,一间靠窗的小包房里,观看了事件全程的贝里昂,正坐在那里和布兰还有哈克吃着美食、喝着美酒。
这位整个事件的策划者,此时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和两个少年在那里有说有笑的,看不出除掉仇敌的痛快和欣喜,也没有因为间接害死了一个人而内心不适。
哈克干了一杯酒之后,大大咧咧地跟贝里昂说:“老爷,您可是真厉害,我听到了这个计策之后,就知道这个叫缪拉的修女,一定难逃一死了。”
“嘿,你别把我说的那么邪恶,好不好!要是没有你的好手段,把那些东西放好,也不可能这么顺利。”贝里昂听了哈克的话,没好气地说道。
布兰这时候也插嘴问道:“哈克弟弟,你是怎么搞来这么多蛇的?”
哈克放下手中的烤鸡腿,扭头给布兰说:“只需要二十枚铜币,你想要多少,贫民窟的孩子们就能抓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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