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尔虽然心疼这位朋友,但能帮的地方也有限,只能多跟他喝几顿酒,并把他们这支佣兵队伍的财务交给他管理,通过日常繁杂的事项,来让他不至于每天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毕竟,有些事情越是憋着,越会让自己难受,但你又没法跟外人倾吐心声,倒不如找些细碎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反而能让自己安静下来,心态也平和下来。
贝里昂听完洛希尔的讲话之后,叹了口气,他对洛希尔说道:“洛希尔叔叔,今天的饭我就不吃了,你们先劝劝葛林伯,我过两天再过来,他是个不容易的人,你好好宽慰宽慰他。”说完,贝里昂便和甘姆吉等人离开了。
贝里昂他们离开后不久,欧洛米高兴的带着买酒菜的两个弟兄回来了,他一进屋,看贝里昂他们都不在了,好奇的问洛希尔:“老大,贝里昂爵士他们呢?不是说好了今晚要在这里吃饭喝酒吗?”
洛希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斥道:“还不是你这个总坏事的家伙做的孽!你为什么要给葛林伯讲这件事,让葛林伯来这里大吵大闹,贝里昂爵士还能在这里跟他们吃饭喝酒吗?”
被老大洛希尔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的欧洛米,一脸委屈,他嘟囔着解释道:“我就是找他拿钱的时候,多说了两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早知道,我直接去酒馆赊账得了。”
洛希尔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大喝一声:“你给我滚出去!这两天不要出现在我的跟前!”
看自己的老大洛希尔真的动怒了,欧洛米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而跟着欧洛米进来的两个人,也被老大的愤怒的大吼给吓得不行,也忙不迭的放下东西后,跑了出去。
此时,贝里昂和甘姆吉正在回住处的路上,甘姆吉颇为感慨地给贝里昂说:“贝里昂兄弟,葛林伯这个人的境遇真是让人同情,那位瓦伦迪的子爵,做的确实是太过分了。”
贝里昂无奈的笑了笑,“在维林大陆上,像葛林伯这样遭遇的,甚至比他还惨许多的,只怕不在少数啊。”
感慨了一句后,贝里昂问甘姆吉道:“甘姆吉大哥,你说我们都是火神的子民,为什么就可以贵族欺负平民,平民们却一个个无力伸张正义呢?”
贝里昂的这个问题让甘姆吉为之一愣,但很快,他就微笑着回答说:“我记得好像是在西斯镇的时候,咱们讨论过类似的事情,那时候我没能给你一个让你觉得正确的答案。
说实话,现在我也给不出,不过,确实人生下来就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大家应该是平等的,这才是对的。
但是,这种情形,只怕天国里才能有吧,人世间怎么可能会出现的,这么多年,也经历过那么多的变动,可从未改变过。”
跟在贝里昂后面的布兰突然说道:“其实,他们可以去去救助神父们的,母亲告诉我,神父们都是火神在人世间的使者,他们一定会愿意帮助受苦受难的人们的。”
“哼!”哈克冷笑一声,“指望那些神父们,那自己和家人的尸骨都被野狗叼走了,他们也不会帮助你。这帮家伙只知道收平民的钱,然后跟贵族们搞好关系,他们中绝大多数人,压根儿就没想过帮助那些正在受苦受难的普通人。”
布兰听了哈克的话,有些不服气,他嘟着嘴说道:“哈克哥哥,你不要对神职人员们那么大的意见,我相信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好的。”
布兰说完看向贝里昂,想要寻求贝里昂对自己刚才论断的支持,之只见贝里昂微笑着看了看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当时,你们一家四口被阿蒙丁城里的地痞恶霸们围追堵截的时候,你的父亲为什么不带你们去教堂里躲避呢?阿蒙丁大教堂离你们可不远啊。”贝里昂问布兰。
布兰一下子愣住了,良久,他才开口回答说:“老爷,我们其实是去了,但教堂门口的教士们,看到我们一家四口着急忙慌的过来,后面还有追着我们的地痞恶霸,就赶紧关上了教堂大门。
完全不管我们一家四口人的求救声,虽然我的母亲每周都会来教堂里祈祷,并且像教堂的募捐箱里布施,可他们并不会记住和帮助我们这些善良的普通人。”
看到布兰那好像是浑身力气被抽走后,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贝里昂无奈的说道:“好事情,教士们的嘴里全说了,人间全然见不到;坏事情,人间全做了,教士们的嘴里却只字不提。”
甘姆吉他们一听贝里昂的这句话,立马瞪大了眼睛,他们慢慢品味着这句话,过了好大一会儿,甘姆吉才赞叹道:“太妙了,贝里昂兄弟,这句话,从你这样以为还有几个月才二十岁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我可真是不敢相信。”
贝里昂不太想让甘姆吉他们把自己当作异类,只好再次把他的师傅,人称“拂晓神剑”的洛根爵士搬了出来,他回应甘姆吉道:“甘姆吉大哥,这话,当然不是我说的,这是我的师傅洛根爵士给我讲的原话。
说实话,我对这些教士们真没多少好感,毕竟这帮不从事任何劳作的人,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不说,还经干一些欺压良善的事情,怎么能让人对他们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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