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贝里昂,没有立刻回答自己,米拉波夫人直起身子,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
“你们俩的事情,我也管不着,你好好对我这个姐妹就行了,不过,这个我也是瞎操心,看傍水镇重建的速度,就知道,你肯定没亏待她。”米拉波夫人说道。
贝里昂无奈地耸耸了肩,那意思就是,你爱怎么说,就随便你怎么说吧,我不管你。
看贝里昂这个样子,米拉波夫人也知道自己再就他俩男女关系这件事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就开始说今天的要紧事。
“对了,我留下你,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谈,这是个大.麻烦,而且事关重大,在杨维克朔城里,我没有信得过的人,只能找你了。”米拉波夫人正色道。
贝里昂看她这么严肃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女人要是因为惹上麻烦了来找你,肯定是有大.麻烦。
而且这个大.麻烦的复杂程度,跟这个女人自身的地位成正相关,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贝里昂一听她这么说就皱起眉头的原因。
米拉波夫人这个在杨维克朔城里,动动嘴,就有无数人愿意跑断腿的女人,一个连她都不得不认真对待的大.麻烦,肯定不是一般的大.麻烦,大概率,自己根本就搞不定。.
不过,还是先听她说吧,要是听都不听就拒绝了,那就得罪她了,得罪了一个大人物的情妇,比直接得罪这个大人物的后果还可怕。
打定主意的贝里昂,试探性地问道:“你的的这个大.麻烦跟谁有关?”
“还能有谁,格里伯爵呀。”米拉波夫人风轻云淡地说道。
贝里昂此时的心里很苦,他看着米拉波夫人,心想,大姐啊,你可真看得起我,就我这样一个小小的男爵,怎么能跟格里伯爵对抗呢?
贝里昂正想说什么呢,米拉波夫人继续解释说:“其实,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麻烦,处理好了,反而会是帮助。
你知道格里伯爵不能生育的事情吧?”
此时,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贝里昂,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嗨!”米拉波夫人叹了一口气,“其实吧,他不是不能生育,是有人不想让他生育,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
“啊!”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贝里昂惊讶地叫出声来,他以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米拉波夫人。
米拉波夫人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她对贝里昂说道:“格里伯爵的情妇不止我一个人,在城里还有几个,其中两位跟我也熟悉,我们平常时间,也有走动。
两周前,我去找尼娅夫人去看歌剧,去的时候,正好碰见格里伯爵也在她那里,他们俩应该是刚……刚那啥完事。
格里伯爵走了之后,尼娅夫人换好衣服,要跟我出门,她的一个仆人叫住了她,让她喝下那碗黑褐色的水,尼娅夫人本来是不愿意喝的,那个仆人竟然瞪了尼娅夫人一眼。
对这个仆人有些恐惧的尼娅夫人,乖乖地喝下这碗水之后,才跟我出去,去看歌剧。”
“黑褐色的水?你是说水杯里是黑褐色的液体?”贝里昂一脸疑问。
米拉波夫人点了点头,对贝里昂说道:“你别着急,听我给你说完,你就明白了。”
贝里昂也乖巧的点了点头,表示再也不会随便插.嘴了。
米拉波夫人看贝里昂不再打断她之后,继续说道:“其实那种黑褐色液体,我每次跟格里伯爵那啥之后,也会喝的,我身边也会有一名仆人督促我喝下去,并不让我跟任何人说,包括格里伯爵。
只要透露出去,我们及家人的安全,就会得不到保障。
你不知道,我们做大人物的情妇,哪有那么容易的,不是在床上把他伺候满意,就行了,我们还有接受他的监视,而这些仆人就是他派来监视我们的。
如果我们背着格里伯爵,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或者做对他不利的事情,这些仆人会立马逮捕我们。
我本来以为我们喝的这些药,是增加怀孕概率的药呢,其实,根本不是。
我们每次跟格里伯爵同床之后,仆人让我们喝的那杯水,竟然是紫金玫瑰根部晒干后煮的水!”
贝里昂听了之后,瞳孔都放大了,这不就是前段时间塔莉夫人告诉他的家族秘密嘛,这个紫金玫瑰的根,是用来避孕的啊。
“你知道这个东西的作用是吧?塔莉应该告诉你了。”米拉波夫人看到贝里昂的反应,问道。
“是啊,塔莉夫人给我说过。”贝里昂点点头,然后神色凝重地问道:“这似乎不可能啊?格里伯爵就这么被下人骗了?”
问完之后,贝里昂又抛出了好几个想不通的问题,“这些仆人这么做是为什么呢?对他们也没好处啊,难道是有人指使他们?而这个人又是谁呢?他什么目的呢?”
突然间,贝里昂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他用犀利的眼光盯着米拉波夫人问道:“既然有仆人监视你,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跟我谈这个?”
米拉波夫人笑了一下,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回答说:“因为我身边负责监视我的仆人,都已经喝醉了,我让人在他们喝的酒里,掺了你给的蒸馏酒,他俩喝成了烂泥,现在他们的猪窝屋子里,睡得跟死猪一样。”
“真是好手段啊,米拉波夫人。”贝里昂心里很警惕,但嘴上还是夸赞了她。
随后,贝里昂问她说:“你们之前都生过孩子吗?”
米拉波夫人点了点头,“当然,格里伯爵这家伙,其实一直都想要个儿子,他可不想,等自己过世之后,如此丰厚的遗产归女婿。
所以,他找的情妇,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尤其是之前已经生过儿子的,就跟我一样。”
这听得贝里昂只咂舌,格里伯爵这要儿子的心愿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怎么感觉,这位本时空的格里伯爵,怎么那么有自己前世历史上的曹孟德的爱好呢?这就是枭雄之姿?
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一闪而过,贝里昂继续问道:“玛丽夫人喝吗?”
米拉波夫人摇了摇头,“这正是我想让你去打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