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这些人,如果论起虚伪,宋江排第一,吴用当属第二。
“教授这话某不爱听,官军虽多,却多是土鸡瓦狗之辈,何足道哉?”
吴用轻轻触碰晁盖手臂,示意他莫交浅言深。
毕竟两人跟王霖才一面之缘,纵然投机,也需防范一些。
晁盖不以为意、甩甩头道:“教授不必多心,某看王霖贤弟也是我辈豪爽侠义之人,你我兄弟叙话,何必遮三挡四!”
王霖也放声大笑,这才是真豪杰真性情。
他举杯邀饮并顺势改了称呼道:“晁大哥所言甚是,我与大哥和吴教授一见如故,若二位不以外人处之,当满饮此杯!”
王霖一饮而尽,晁盖也大笑如是,吴用轻笑,也举杯喝去。
晁盖态度越加热情,三人推杯换盏叙叙谈谈,随意说了些天下大事,又点评天下大势,王霖随意展露出来的才学见识,听得两人暗生赞叹钦佩。
借着酒劲,晁盖拖着王霖到演武场非要比试一番。
晁盖的武力值比他此刻略低一点,王霖知道晁盖非自己对手。而在他的固有印象中,晁盖名气大于实力,但他何等人情练达,只控制着与晁盖斗了个不分上下。
见王霖手中那杆长枪如蛟龙出海,又若毒蛇出洞,还似猛虎归山,枪法娴熟根本势不可挡,单是这气势就胜晁盖几分了,吴用在旁深吸气,心中再无半点存疑。
武力非一日之功,若非猛人转世、传承觉醒,王霖岂能力压晁盖一头!
要知道,晁盖练武数十年如一日,在山东境内也算头面人物了。
“王霖贤弟枪法如神,某不是对手。”
晁盖大笑着上前勾着王霖的肩膀,“某看在这山东境内,已无人是贤弟敌手!”
这是个心胸非常宽广敞亮的豪杰。
王霖笑自谦道:“晁大哥过奖,小弟这点微末功夫,实在不足为道!”
他心说在山东目前至少还有个刚上梁山的林冲,远非自己能敌。
“哎,贤弟不必过谦,以你武功、见识、才学,即便放眼天下,也属凤毛麟角的罕见人物。”晁盖认真道。
家仆为两人递过两块汗巾,两人各自擦拭汗珠,吴用在场外笑道:“贤弟文武双全,不知日后做何打算?”
王霖沉吟下道:“小弟准备下月便启程,赴东京汴梁参加武科会举。”
晁盖愕然:“贤弟这是有意做官么?这官场昏暗,都是些蝇营狗苟贪赃枉法之徒,贤弟何必与之同流合污?”
王霖叹口气,望着晁盖和若有所思的吴用道:“小弟想要谋个官身,并非贪恋富贵……”
“两位哥哥可知,如今大宋天下最大的祸患是什么?”
“难道不是贪官污吏导致民不聊生么?”晁盖挥挥手。
王霖摇头:“贪官污吏横行,固然破损大宋根基,但只是内忧。当今之势,让我汉人山河面临倒悬倾覆之危的,却是外敌!辽人先不必说,那关外女真对中原虎视眈眈,历次南侵,占我土地、屠我同胞,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朝廷之上,只知一味割地求和,夜夜笙歌,岂知亡国之危已在眼前?!”
“故,小弟愿倾尽个人之力,从军保家卫国,纵然身死而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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