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韩深觉得这小孩儿性格软软的,乖乖的,可有时候也犟犟的,只有面对傅蕴庭的时候,才会战战兢兢又听话。
哪怕对着傅蕴庭撒谎的时候,也是乖乖的,听话的样子。
周韩深说:“那你小叔到时候就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宁也没办法。
那天傅蕴庭带着宁也过来,书包没拿过来,她让周韩深给她把书包带过来,有空就看书。
后来等周韩深走了,宁也便立马办理了出院手续。
傅蕴庭自从去部队后,就没回来,宁也上完学,自己在外面吃了东西,回到家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傅蕴庭走的那天晚上对她的警告,明明傅蕴庭不在这里,却还是没敢违背傅蕴庭的话,没敢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而是战战兢兢的去了傅蕴庭的房间里去睡觉。
宁也这场发烧,断断续续,烧了快半个月,也没怎么见好,后来甚至开始咳嗽起来。
傅蕴庭从医院去了部队,就一直没回来,宁也上学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去看了看江初蔓的朋友圈,但没看出来什么。
宁也的精神有点恹恹的,有时候一个人能发很久的呆。
江谌退烧后,过来找她,宁也也没和他说几句话。
她带着口罩,又低着头,也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只是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还是很乖的样子,但又和之前,她怯怯的看着江谌的样子,有些不同。
江谌问她:“还要不要帮你补课?”
宁也鼻子堵着,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鼻音重重的样子,说:“不用了,江学长。”
江谌问:“这几天,你是不是在躲我?”
宁也到也没瞒着他,说:“我小叔,不让我和你走太近。”
江谌沉默了下来,他能感觉到,宁也在特意和他保持距离,但他始终没有去找宁也去证实过,这会儿宁也这么说,他也没有去质问她。
宁也说:“我要上课去了。”
江谌声音很温柔,问:“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也抬眼看着他,她因为发着烧,眼尾有些红红的,她小声的说:“为什么这么说?”
江谌说:“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心情不好?”
宁也愣了一下,大概是习惯了压抑情绪,她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不对劲,而且发烧让她很难受,她大多时候都在抵抗这种难受。
宁也说:“没有,就是生病不舒服。”
江谌其实这么久以来,一直在想那天,宁也去追那个男人的事情,他知道那是宁也的小叔,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但当时宁也的神情,却在他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
甚至有些折磨他。
江谌问:“你和你小叔……”
这时候宁也这边的上课铃响了,宁也说:“我真的要去上课了。”
江谌抿着唇,就没再说什么了。
只是做事的时候,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徐东林叫了他好几次,江谌才开始学进去东西。
这阵子,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舆论也多,特别是宁也和徐薇的事情,是闹得最大的。
徐东林说:“对了,听说徐薇已经被接回家了,她父母在给她办理出国手续,她准备出国了,是吗?”
江谌说:“不知道。”
徐东林刚想说他怎么不知道,又想起来,他们的婚约,好像已经取消了。
徐东林便没再说什么了。
而宁也那边,自从她从医院回到学校后,班级里虽然依旧没人找她说话,但对她做恶作剧的人却没了,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宁也是在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接到的傅蕴庭的电话的。
那时候,她已经半个月没见到傅蕴庭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宁也看着傅蕴庭的电话号码,心都微微缩了缩,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了起来:“小叔。”
傅蕴庭说:“我明天要去南宁市,你要不要过来我这里?见一面?”
宁也脑子里嗡了一声,她这会儿正在傅蕴庭的房间里,她想起来当时对傅蕴庭说的话,也不知道傅蕴庭有没有带江初蔓回家订婚。
宁也感觉到心脏有些密不透风,他还没结婚,宁也却已经在幻想他有小孩的生活了,过了好半天,宁也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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